“谁?”听她说“真话”了,姚红忍不住好奇,自是要追问下去:“你想见谁?”
“要说那人的名字,你其实也不陌生。”宁然盯着她的眼睛,以再认真不过的表情,说了这番话,“他是你心中最在乎的人,你又怎会不知他的名字?”
“我心中最在乎……的人?!”姚红一惊,下意识地想到一人,那人的名字辗转心尖千百遍了,她脱口就道:“林昊然?”
宁然但笑不语,心中却已记下“林昊然”这个名字。
“你来见他做什么?”姚红眼底的嫉妒无处掩藏,一旦被妒火冲昏了脑袋,她哪里顾得了其他,一门心思只想问:“你与他……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你想知道?”一眼就看穿姚红骄横自私、又小心眼的性子,宁然瞬间拿捏住她的软肋:“我偏就不告诉你!”
“你!”火气直往脑门上冲,姚红恨不得立刻砍了这个女子,却又很想知道:她与自己的心上人,到底是何关系?
“你不说是吧?好、很好!”她猝然冲着山庄弟子下令:“押她去牢房!”
一听这话,宁然反倒暗松一口气:好歹让这位骄横的大小姐打消了立刻杀她的念头,去牢房也好,能拖延一时就拖延一时,只盼沲岚快些带人赶过来……
离开长安时,自以为行踪隐秘,未曾料到,此行竟有这诸多凶险,当真是一时大意了,眼下,竟使得自己身陷囹圄!
哐啷——!
牢房的铁门一开,被人押进来的宁然,暗自留心观察——这牢房里头,连个窗子都没有,只燃了个火盆,又闷又热的,斑驳的墙壁上挂满刑具,两个铁架钉在中间。
其中一个铁架上,还用铁链绑了个人,衣衫破碎不堪,落满鞭痕,沾染血渍,低垂着头,看不到面容,只瞧着这人被鞭刑折磨得惨不忍睹,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人的对面,空着的那个铁架上,荡着铁链,山庄弟子们将她推了过去。
一路上都被人用利剑架住颈项的宁然,不能有丝毫的反抗,被人拽到铁架上,用铁链锁住了手腕。
“行了,你们都退下!”
将山庄弟子驱走后,姚红关起牢房铁门,手持鞭子,站定在宁然面前。
“我今儿就来掂量掂量,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她咬牙发笑,“熬不住,就赶紧招了!”
“且慢!”
宁然看看她手中长鞭,竟是浸过油、乌黑发亮的,鞭身还密布着小刺般的尖锐倒钩,这鞭子若是抽下去,还不得皮开肉绽?
“怎么,怕了?”
姚红握紧鞭子,一步步往后退,丈量好距离,打定了主意要给对方吃些苦头。
“咱们换个位置,”并无半分惧怕的表情,宁然反倒笑了,“倘若我拿鞭子抽你,你会不会开口求饶,甘心把你在乎的人,拱手相让?”
“不会!”持鞭的手一顿,姚红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你也不会开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