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银装素裹,屋内却是二十几度的温度,单衣尤嫌热。
壁炉的火苗很旺,蹭蹭的窜着,似乎是要忽而吞噬周边。
何皓白的别墅里,几个人吐云吐雾,烟雾缭绕。
何皓白猛烈的抽烟,烟味呛人,他连声咳嗽着,咳嗽的脸也红了。他忽的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冷风猛地窜进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又猛地将窗户关上。他很用力,当啷一声巨响。手里的烟掉到了地上,一下子燃起了地毯,起了一阵的烟雾。
旁边有人连忙过来,两下踩灭了烟头。
“何总,放心吧,没事儿的,相信我的人……”
靠在长发上的赵辉光显然比何皓白要镇定些,他在烟灰缸里捻灭了手中的烟,又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润润嗓子。
“风里雨里这么多年,我们经历的见过的,比那些小东西们多多了。还能被他们这点小套路吓唬住?年轻人的游戏,我们能学会,我们的门道,他们可差得远的……这游戏,陪他们玩玩无妨,不怕什么的……”
赵辉光摊开手:“我们会玩儿的,他们可不一定会……”
“你,可得小心点……”何皓白道,忧惧,又丧气。“真没有想到这个小崽子垂死挣扎,居然还折腾出这些事儿来。”
“放心吧,他闹腾不了什么浪花……他这样闹腾,只会死的更快。就真是鱼死网破,大家都死,谁能落得到好处?”赵辉光将茶杯的水喝完:“这要是网破了,那可是一滴水都没有了。”
赵辉光身材高大,健硕,浓眉虎目,额头上青筋暴突,显得多了几分狠厉;目光里更是透露着满满的阴狠。
“我也没什么怕的……我就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够得逞。季朝明那个老混蛋,他答应的我那么好,说的那么笃定,结果屁事儿不干。尚超这个混蛋啊……”
何皓白骂着。
“季朝明巴不得看热闹……可是,想要好处还想看热闹,他想的美啊……这真是砸了锅,他连汤都没得喝。到时候,他可能比许乐康还着急,得他求着帮我们……”
赵辉光道。
“喝一个锅里的汤,砸吧,看看谁怕……许乐康二愣子上来什么都不要了甩手滚了也不心疼,咱们,走呗。我看看他季朝明的,他怎么办?他可是好几个嗷嗷待哺的崽子……跟着老许一辈子,他事事想向老许看齐,没有老许的本事和心机,没有老许的手段与狠心,还想着端了老许的锅,他看着吧……”
何皓白盘算着。
“交给我吧,老哥,这么多年,你兄弟没出过事儿的……”赵辉光道,拍了拍何皓白的肩膀。
何皓白点点头,略是安慰。
“别出大事儿啊……”
“你这么唠叨可是小看我了……我经手多少回了,嗯?咱们从小地方发家的时候,都没这怕的。现在,手腕可多多了……”
赵辉光嘴角划过一丝狞笑。
赵辉光裹上黑大衣,踏着一地的雪走出了季朝明的别墅。尽管院子里脚印斑驳,但是赵辉光脚步很重,在雪地仍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司机已经热好了车,奉命缓缓开出,赵辉光半躺在路虎的真皮座椅上,连续拨打电话。
“你们看着办,别落了痕迹,钱少不了你们的……”
“叫公司的人注意着点,有效率啊,聪明点……”
挂断电话,赵辉光将手机随意的扔在座椅上:
“跟我玩,不看看吃了几天大米……”
人散去,何皓白家的佣人过来收拾别墅。
何太太也走了下来,抱怨着:
“这是抽了多少烟啊,这么大烟味……跑到家里来不说,还抽烟,不讲究的啊……”
“没那么多讲究了,你也讲究不了几天了。对了,佳佳是不是之前说要回国过年,告诉她别回来了,我们,有时间去看她。”
何皓白吩咐着,脸色阴沉。
何太太皱眉:
“这是怎么了?佳佳一直想吃国内的菜,都念叨好久了,怎么说不让回来就不让回来?加拿大冰天雪地的,还不热闹,去那里过年干什么?我不去!”
“没问你,你去说就行了。你不去,就在这里等死吧!”何皓白恶狠狠的说。
何太太不由得一愣,感觉到不太妙,却也没有敢继续追问。
思量了一会儿,她还是去到楼上,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
刘书荣回到家中的时候,婆婆刚刚哄睡了儿子,正眯着打盹儿。门开的时候,恰好惊醒了她。
“你大雪天还出去溜达,也不知道顾家……臭宝儿的尿不湿不够了,你去买尿不湿吧……就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愿意用尿不湿,其实还不如尿布柔软有好用,还透气。”婆婆唠叨着。
刘书荣沉默着换衣服换鞋。
“你不去买尿不湿啊?”婆婆追问。
“楼下超市有外送服务,我叫外送吧。”刘书荣道,略是疲累。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玩一天都行,出去超市买个尿不湿都不愿意。外送还要钱吧……”
刘书荣叹气,没有说话。
婆婆是职工,有退休金的,可是,消费观念依旧是老旧。
刘书荣比较憨厚,从来也不跟她去争执,随便她念叨着。老人很爱孩子,照顾的无微不至,儿子胖乎乎的,脸颊微红,睡得很安稳。
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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