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容榷说有事要做,会在午饭时赶回便走了。
容榷一走,燕遥便觉得心突然空了。
偌大的屋中只剩她一人,极静。
天地间仿若也只剩了她一人,极寂。
天地悠悠,伊人孤寂,无靠无依……
她孤单单在榻上发呆,直到容榷回来,才惊觉自己一上午竟是连姿势都没换过,也不知自己曾想过什么。
容榷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一个高高瘦瘦青了眼眶的紫衣道士被他扯得跌跌撞撞,口中气极败坏的叫嚷被扔进了屋子。
“气度,做人要有气度,你这小人长的一表人才,气度却着实太差!”
道士好容易稳住身形,怒视着容榷嚷了一句后转眼看到燕遥,不由一怔。
“哎呀呀,冤孽啊冤孽,劫数啊劫数……”
他对着燕遥念咒似的念叨,容榷眉头一扬,抬腿在他臀上踹了一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道长似乎应该说报应才对,你既有胆说我家小阿遥是瘟星,就该有承受报应的觉悟才是。”
紫云被踹的踉踉跄跄,若不是抚住了椅背,险些趴在地上。
他回首怒视一派悠然自得的容榷,气的脸膛发紫,伸臂一指容榷,骂道:“你这小儿还是收敛些好,若他日还这般行事无忌,会大损运数!哎呀!”
紫云捂着肚子惨叫一声,转首怒视燕遥,骂道:“背后偷袭,卑鄙无耻!”
“我打的是正面。”
燕遥冷笑着晃了晃拳头,“你再敢胡言乱语,我便……”
她忽的想起传闻中洛赤华的虫池,便转脸笑嘻嘻问容榷,“你说我们挖个大池子,用毒虫添个半满丢他去喂虫好不好。”
他回来,这天地间便不是只她一人茕茕孑立。
他还带回了紫云,那本是她浑浑噩噩时想做的第一件大事,她还未想好怎样去找到紫云,他便已将她带了回来。
真是天意!
她对着他笑,他亦对着她笑,懒洋洋偎入榻中懒洋洋道:“挖池子、找虫子都需时间,不如先将他丢粪池里泡上两日罢,这院后便有菜田,恰恰也有蓄粪之池,岂不是天意。”
“天意个屁!”
紫云一屁股坐在椅上,抓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一阵后‘叭’一声摔下茶壶,瞪着容榷怒道:“你这小儿小小年纪便如此阴毒……哎呀!”
容榷随手抓了个靠垫甩在紫云脸上,打得他闷哼一声,脸愈发的紫了。
“说呀,你怎不说了?”
容榷抬腿将榻边植着小翠竹的青玉盆勾到身边,望着紫云似笑非笑。
“哼!贫道不与小儿计较!”
紫云悻悻哼了一声,郁闷的转回身子,抓起盘中的糕点猛吃。
燕遥这时整了整脸色,在紫云对面坐了下来,一手拖腮,一手玩着只空盏,低声问道:“她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这般的陷害于我?”
她、指的便是燕姝。
“她是谁?谁是她?”
紫云头也不抬的与燕遥装傻。
燕遥偏头静了一瞬,认为他是不想回答,她既觉心中有数便不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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