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永便靠贾正义右面而坐,慕雪和吴谨则坐下首。
各自坐下之后,柳怀永便吩咐佣人上菜,上完菜后,柳怀永端起一杯酒,说道:“感谢杜师叔和贾师兄莅临寒舍,师弟我不胜感激,我先提议一杯酒,祝杜师叔和贾师兄修行更上一层楼,愿我们同门之情万古长青,也祝婉婷姑娘和两个晚辈心想事成。”说完便将酒一饮而尽。众人也纷纷端起酒杯将酒喝完。
众人将此杯酒喝了之后,柳怀永又说道:“难得今天师叔和师兄来到寒舍,师弟有一事想请二位师兄帮个忙。”
贾正义一听此言,说道:“师弟只管说来,我们若是能办,定当全力以赴。”
杜正本也急忙点头说道:“贤侄如此客气,岂不是将我二人视作外人。”
“那我先行谢过师叔和师兄了!”柳怀永看了杜贾二人一眼,然后说道:“慕雪是我故人之女,而今父母已过世,现来投奔与我,她小时遭贼人伤害,在脸上留下一道疤痕,师叔和师兄阅历丰富,见多识广,可有办法替我侄女除去这道疤痕,怀永感激不尽。”
慕雪听到此言,心想,柳伯父大费周章请二位掌门前来,竟然是为了自己的事,当下心中甚为感激。贾正义与杜正本听到此言,都转头向慕雪瞧去,倒把慕雪看得有几分难为情,脸色微红,头也微微低了下去。
贾正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伤口愈合,乃为血肉新长,新长之物与前物不同,便不会与周围的血肉严丝合缝,故会留下疤痕,如若祛疤,便要新长之血肉与原血肉一模一样,除疤看似小事一桩,却含重生之玄机,其实非有大神通,恐是除不掉这疤痕啊。”
杜正本又说道:“贾师侄说得极是,我净明道文良畴长老一身道行已臻于化境,医术也是超群,然而对自己手臂上的刀痕也是束手无策,可见这除疤之难,真有难于上青天啊。”
此时贾正义说道:“我倒想起一件事,几百年前我净明道有位高人曾深入化外之地南蛮游历,据他回来后说,这南蛮中的巫术,颇为神奇,有的能招魂驱鬼,有的能下蛊施咒,有的能治病救人,这治病救人的巫术就可令伤口迅速愈合,而且还不留痕迹。”
杜正本接着说道:“只是这南蛮深处南疆十万大山,到处瘴气弥漫,修道之人一入南疆,一身道行尽失,与常人无异,若入南疆寻巫医,怕是有去无回啊。”
柳怀永说道:“我也知此事颇难,要不然也不会唐突请教师叔和师兄。”然后柳怀永又对着慕雪说道:“如若实在祛除不了,那也无妨,常言道人不可貌相。”
慕雪对着柳怀永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这事劳柳伯父费心了,我其实对脸上的疤痕并不在意,人活天地间,靠的是精气神,外貌只是一副皮囊罢了。”
柳怀永笑了笑,说道:“你能有这份认识,我十分欣慰。”
然而那杜若婷听到此言,却是不合时宜地轻声笑了一声,被他父亲杜正本恨恨地瞪了一眼,赶紧将笑声止住!只不过就凭这一声笑声,吴谨和慕雪便知道,这杜婉婷肯定是极为在乎自己的容貌!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柳怀永便赶紧端起酒杯,说道:“来,不说这个了,坏了师叔和师兄兴致,我们干了此杯,从头再叙。”说完众人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几人便一边聊,一边喝起酒来。几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杜正本说道:“怀永师侄,柳夫人已故十多年,你情比金坚,一人独居至今,但贤侄你无后嗣,百年之后一身道行后继无人,贤侄你可想过另寻缘分,再结秦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