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谨站起身来,看了看天空,天还是那么湛蓝,飞鸟还是自由自在地飞翔,仿佛整个世界没有因为赵伯和赵婶的死而发生一丝改变,也没有人会关心他们是死还是活。吴谨苦笑了一下,心想:难道还指望老天下一场倾盆大雨,或者凭空来几声惊雷,为这对苦命的老人作为送别的悼念么?天地不仁,天下苍生都是刍狗,都是棋子。
水桃似乎察觉到了吴谨的异样,问道:“吴谨大哥,你怎么了?”
吴谨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感概沧海桑田,世事无常。”
水桃像若有所思一般,说道:“是啊,世事无常,谁又能知道自己能活到哪一天。”水桃顿了一下,又说道:“只是赵婶是怎么去世的呢?没有一点外伤,那晚也没发生任何事。”
吴谨叹了一口气,说道:“儿子夭折了,赵伯也去世了,赵婶已经生无可恋,当一个人没有任何活下去的支柱时,心便会死去,心死了,人的气也就散了,道家有言,气聚则生,气散则亡。”
水桃像听懂了一般点点头,然后又说道:“那吴谨大哥,赵伯的话你信么?”
吴谨似乎没听懂这话,说道:“什么话?”
“就是赵伯说他们的儿子还活着!”水桃说道。
吴谨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看赵伯不像在说假话,反倒是赵伯突然中风发作,这件事总让我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你怎么会认为赵伯没有说假话呢?”水桃问道。
“赵伯不会算账,所以他根本不可能靠什么做生意挣钱,而且赵婶生完孩子之后,赵伯家生活反而大有好转,所以赵伯应该没有说假话。”吴谨说道。
水桃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赵伯没有说假话,只是不知道他的孩子现在在哪里,我们要替他们找吗?”水桃反问道。
“天下如此之大,我们除了知道他的孩子是六个脚趾外,没有其他任何线索,从何寻找?”吴谨说道。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赵伯死得有些奇怪呢?赵伯年纪大了,而且又得过中风这种顽疾,突发中风,不是很正常么?”水桃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吴谨沉思道。“对了!”吴谨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声惊呼道,把水桃都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盯着吴谨。
吴谨继续说道:“我想去哪里不对劲了!”
“什么不对劲?”水桃说道。
“赵伯去沙云城的时候见过一个女人,见那个女人之前,赵伯神色非常惊讶,当时我还以为...”吴谨似乎有点不好开口。
“以为什么?”水桃追问道。
“以为是赵伯以前做生意时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只是赵伯根本就没有做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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