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王服的骷髅架子里伸了出来,看那头居然是十多个邪魂中的一个,说了句。
:就凭你?你比起当初的那人差多了。
骸骨一抖,脑壳影子显出惊恐,又缩回了这具骸骨的身上。
姨父的人影像是一座雕像,脸上没有任何惧怕,虽然面无表情,但那声音却带着抖。
:总算是把你引出来了。我是不如老张头,但你却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话还没说完,一声威严的冷哼声响起,也没见崖顶那封王有什么东西,姨父身影上,两个膝盖发出啪的一声。双腿一折。
如果是平时,即便只是魂魄,肯定双腿已经散了。但此时却不同,易先开不仅没有跪下,而且继续在往前走,只是破开的膝盖,不断的往外散发出滚滚黑气。
滴水声响起,像是从空中传来的威严声音。
:一个活人,也敢吸收香火?
下一刻,阴风一起,姨父的身影被高高的吹了回来,全身的黑气猛烈的消散,他装成了邪像,之前还以为他顶得住,只是一个照面,在此时已经带着雨水的邪风,像个破麻袋一般摔在了地上。
易先开分明就是个西贝货,而崖顶月下的那高大身影,就像是个月下一尊邪菩萨,身后不断涌现这黑气组成的虚影,那是个十多个玩意融合成的奇怪身影。
:于术,走,趁还来得及,我们跑吧。当初张善守都弄不过的东西,再不走真的得死。
已经没心思回阶梯,老何慌的顺着石地边缘的崖边就要往下爬。
这一瞬间很快,他拉着我说你怎么了?
:我,我也想走啊,走不脱。
:什么?
再一看,我两个腿上居然已经连着两根线,我双脚动弹不得,线的影子一紧,直接把我朝着远处拖去。
我拼命的扯着脚上的线,满脑子想的只是扯断之后快跑。这恐怕是我直到现在最害怕的一次,谁知一转眼我就已经被拖到了空地中间。
线怎么都扯不断,阴风中,我听到了什么,战战巍巍的站了起来,空荡荡的石地之中,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哆嗦身影,果然,崖顶的封王,空洞洞的双眼已经低下了头,远远的看着我。
面对着这东西,光是那个眼神就让我几乎站不起来。
为什么我会是这种结果?那种感觉,下一刻你肯定会死,最后额绝望中,孤零零的我面对着这个邪像,大吼了一声。
:我到底得罪了谁?
几乎是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都要在阴风中吹烂,只是带着雨水的阴风,就能让鬼魂消散。全身剧痛中,我的身影越来越淡。
我就要这么死了?
身上一抖,丝丝黑气从我身上冒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歪歪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你得罪了我。
微微一回头,居然是之前像是破麻袋一般的姨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后,最后一眼,我看到雕塑的一般的姨父,一步朝着我身上走了进来。
我便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所有阴风一瞬间全都弹开,再一看,绝顶处那王服的身影第一次的动了。一双空洞洞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我。如果有人能够看到,肯定会无比的吃惊,我像是变了一个人,双目冷峻,抬头看着远处那尊露出怪异虚影的封王,不再有任何害怕。
沙哑威严的声音传来,
:是你们?张家人?
这一刻,控制不住,但我却能看到自己的动作,脚底下飞快的走了七步,口中同时响起了我和姨父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情绪。
:以天地为引,行诛邪之事。脚踏七星,步罡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