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这芦苇荡附近却传来被风吹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次我们是用纸钱,请这河里的孤魂野鬼带路,最后到了这个地方。将罗盘重新装进包里,牵一根细线在手指上。到了这里之后,罗盘的指针晃动的格外厉害,连带着我的右手手指一直在抖。
漂泊两三天,终于上了岸。第一次脚踏实地的感觉,和我们想的完全不同,这前面居然是个普通的村镇。
我们甚至能看到马路和电线杆子。
靠岸的地方是个木头搭建的小码头,就在我们离开芦苇荡朝着岸上走的时候,老何还在不断的回头。
某一刻,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似乎是我的错觉,在这密密麻麻摇晃的芦苇中,有一个个人影子站在水中,眼睛一晃,朝着湖中又走了回去。
有什么东西站在芦苇荡中朝着我们挥手,那是个穿着连衣裙的女的,连衣裙上全是泥巴,芦苇一摇,哪里还看得影?
天色虽然大亮,任谁背心都会有些发凉,我哆嗦了一下劝老何,说这不过是场买卖,我们烧了纸钱,这些东西给我带路,事儿过了你看开点。
刚走到这镇子口,何自剔像是被踩了尾巴。
:买卖?于术,平时看你小子人模狗样的,你脑壳里装的是什么?亏你说得出口?
这地方距离我们下水的县城光是直线距离就已经有两百多公里,已经是到了安徽的南部,这个村镇只有一条街,来回不过几十户的人家,但从指针的动静来看,我们都敢肯定,这次绝对没错。
这天上午,只是走在这镇上,我脸上罗盘细线的手便不断的在这镇中乱指,那种感觉就是到了这里之后,根本就分不清方向。这个镇子名叫桂石镇,地图上标记的清清楚楚,在往西便是连绵的山林。这镇子并不穷,甚至还能看到从沿土路开进来的很多车辆。
在镇上找了一天,不大点的地方都被我们看了个遍,这里看似普通,但奇怪的地方有三点。
第一,现代的村镇,唯一的一条街上却有好几家纸钱店。
第二,无论是开着的店铺,还是居住的人家,我们经过家家户户门口的时候,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风俗,那便是明明是砖房,家家户户门前的柱子,都捆着一圈一圈的绳子。
第三,就在这家家户户的外屋中,都供奉着香烛,香案面对着墙摆着,桌子上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看到这些场景,老何有些激动,告诉我这地方准没错。分明什么都没找到,他为什么这么说?
此时我们正好走到这镇上的一个地摊。
别人看不出来,我们怎么会看不出来?有一片铜质的盘子,看似是罗盘,但上面的卦位和现在根本就不同,老何抖着声音问老板,说你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这老板也是个老实人,直接告诉我们,有人在湖边的山路边挖土捡到的。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破烂的铜质器具,虽然铜锈中还能露出奇怪的符文,但我却根本看不出是拿来做什么的。
老何指了指一个烂的只剩一半的罐子告诉我,那估计是古人做驱鬼仪式的时候,拿来祭天的铜炉。
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都是从附近的山里捡来的?
当天下午,我们离开了镇子,正要顺着土路进山,谁知就在周围只剩几户人家的时候,我手上的线突然开始疯狂的抖动。
只要一停下步子,这线就又不动了。但凡我们又要迈步朝着山里走,连着罗盘的线就又开始猛抖,像是有什么极度危险的事情一般。
:还有这种事儿?
站在这路口,老何眯了眯眼睛。
:这山,难道今天我们还上不得?
我们看了看周围,挨个敲开了这几户人家的门,开始打听起来,顺着这山林进去,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直到这天傍晚,我们又敲开这山路边的一户人家。
一翻插科打诨,由于这户人家正好在入山路口的位置的原因,我们两和这大爷聊的格外的久,到了最后,终于转入了正题。
:大爷,前几天您有没有看到过几个人,穿着草鞋,大概这么高,就从您这儿走过去?
傍晚时分,这大爷听了我们的问话,瞬间脸色急变,像是见鬼了一般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