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到人间花开透,幽香四溢鲜花满月楼。。。”
悠悠的收音机响起,这破烂的马车沿着土路就那么走着,即便坐在车上我也看不到前面这两匹马的脑壳。夜雾中周围一片漆黑,远处似乎都是山影,沿途唯一的亮光,就是马车前侧台子上那一盏烛灯。
风水先生在桑槐鬼路上坐这种车,除非到了某个地方,不然中途千万不要停车下去,要是迷失在半路上,魂魄就永远找不到回来的路。
周围太冷,沿途很多地方都有鬼叫声,我就当听不到,沿途夜路中似乎路过一片荒林,周围到处都是破烂的手伸过来,似乎想要爬上来。天空似乎明暗过好几次,当车子远远的再次经过有一片鬼火的地方时。
诡异的马蹄声居然停了下来。
而就在路中间,居然静静的烧着一滩火。
鬼知道这附近是什么地方,我背心有些发凉,在这种地方能够拦路的,分分钟骇死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听到漆黑的路边传来说话声,似乎有谁在骂。
:催什么催?
接着雾气中脚步声响起,有人从路边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上了车,声音朦朦胧胧的,大骂了一句,
:还不快走。
这人吗骂骂咧咧坐在另外一侧,将蜡烛刚刚放下,这才发现这车上已经放着一根了。
接着像是反应了过来,猛的扭头看着我这侧,车上太黑看不清楚,我和他几乎同时想去按灭对方一侧的蜡烛,下一刻相互已经捏住了手,狠厉的声音响起,
两人拿着蜡烛,照亮了对面的脸。
:是你?
:是你小子?我还以为车上来了鬼。
居然是何自剔,脸色发白,一脸斯文,不是何自剔是谁?两人僵持着。
:这样吧,你先放。万一你小子要弄死我呢?
见我不动,他似乎生怕我把手里捏的他这根给他按熄了,片刻之后,我们才同时把手里的蜡烛放回了对方的位置。一旁他的语气非常吃惊,
:你小子怎么成了这样,鬼气这么重。
我没回答,心想要是你在一个鬼魂来往的地儿混了三年,会是什么样?
他告诉我刚从医院出来,自己是三天前住了院,一直等在这路边。何自剔大骂,说这几年来公司让他到处跑,刚从什么地方回来不久,又让他一个活人来做这种车。
:于术,这几年你小子跑哪儿去了?
前面看不清方向,只剩下诡异的马蹄声。也不知在这上面坐了多久,或许已经是几天后,老何在一旁像是说梦话。
:护士,你弄得我好痛,把病房空调开高点。
或许是长期没动静,他问了一句,
:于术,你小子死了?
黑黝黝的山影中,便看到雾气远处有一片火光。
:应该就是这儿,这挖出来的死马只能跑这么远。
马车下了土路,开始沿着一旁的方向走,不一会儿停了下来,周围灰蒙蒙的一片,我和老何就这么下了车,刚刚下来,两匹马儿发出沉闷的叫声,瞬间又回了之前的土路没了影。
下车之后,他哎哟一声,老何影子晃荡,我仔细的看了看,果然没变样子,是老何。
他咬着牙盯了我一眼,两个人在夜雾中顺着这方向变朝前走。昏暗的土路,两边全是荒草,黑蒙蒙的天,一开始看不到任何东西,逐渐的,周围开始出现悉悉索索的哀嚎声。
岔路口下来,隐隐的都在传出这些声音,那似乎是这些孤魂野鬼的某种警示。而沿途的路边也开始出现一些东西,那居然是一个个冒着黑气的人影,很多都是半个身子埋在土里。
我心里清楚,这些都是鬼魂即将消失的样子。
有些还没“死”透的,全身是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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