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示意了一下,老何自然是当仁不让,直接过去开始交涉。帐篷门一关,一开始还好,后来只听到碰碰的几声,等到那亮灯的帐篷再次打开的时候,露出来的是何自剔一脸灿烂的笑容,不断的朝着我招手。
等我进去的时候,各种打猎家伙已经烂了一地,几个鼻青脸肿的男青年坐在一旁,看了看老何,大气都不敢出。
两个女的出去做菜,一群人很快便在这帐篷里摆了一桌。
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哥们,脸色有些阴郁,被打的格外的惨,但一看到何自剔,那脸色变得很快,立马又涌起笑容。
:两位也是放假出来打野货的?
老何笑了笑,
:外面那两个,是你们老婆?
:不,那是我们野外协会的会员,跟着我们出来见识见识。
老何一双眼睛,始终在不经意的往外头瞟,说不,我们不是打猎的,只是来徒步,遇到你们,想找你们帮个忙。
我早已把我的头发递了过去,老何将我们两个的头发弄了一小把,刀子一割,在每人面前的碗里都装了一点,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
:你们把碗里的东西,都给我吃下去。
这些人根本没想到,我们会叫他们吃头发。为首的想要骂,但想起了什么,拿起碗吃了,有了第一个,剩下的也都拿起碗把头发咽下去。
吃了头发,就混了我们两个的人气儿。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或许只是在想,这两个提着一个麻布口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原本都是狠角色,在山里还能遇到他们?
:不,从现在开始,我们不是什么外人,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们两个和你们搭个伙,当成当初大家一起进的山就成。
:怎么不笑?看不起我,大家都开心点。来。
拿起杯子,直接和这些人干了一杯,两个女的陆续把菜端了上来,全都是山里的野味,手艺还不错。老何跑过去坐这两个女的中间,在极强的业务能力下,不久居然还聊的火热。
:诶,在这地方还能吃这么舒服的一顿饭,着实不错。
就这样,我们混在这群人当中,十分不起眼,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其乐融融。直到某一刻,外头想起了什么声音。
:咯咯咯。
安静的水边,就在外头,居然响起了一阵鸡叫的声音。
:还有野味?
其中一人顿时想站起来,下意识的拿家伙,才发现所有工具全被打烂了。门外就是那条小溪,看的清清楚楚,而帐篷后侧则是山林边的杂草丛。咯咯咯的声音还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来了,就在这帐篷外头。
就在这时候,碰的一声,老何一叠钱拍在了桌子上。一群人全吓傻了。
:如果你们能找到这只畜生,这些钱就拿去。
很快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哪里有什么东西?而就在这时候,那叫声却突然停了下来。
白忙活了一阵,一群人都有些垂头丧气,为首的一个瞪着桌上的钱,狠狠的擦了擦眼睛,脸上露出了惊骇的神色,似乎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花了眼。老何摆在这桌上的,居然原本就是一叠纸钱。
我没心思去管老何的恶趣味,山野中,当没事儿一般,就这么混在一群人就这么继续吃饭,某一刻,有人咦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让我抬起了头。
这人指着桌上,说这是什么东西。
莫名其妙的,原本的一桌子菜中间,多了一个盆,里面正热腾腾的冒着气儿。而就在这盆中,是一只已经被做好的白肉鸡,一双空洞洞的眼似乎在盯着周围。
给人的感觉,那已经死了的鸡脑壳,像是在找人。
:这东西怎么来啊?
两个女的有些慌,说是突然就上了桌的,
:我们没做这道菜呀,连那盆子也不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