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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中年人脸色也是瞪起了眼睛,脸上很有些讳莫如深,看了看身后,
旁边的人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
为首的中年人停下了步子,看了看手中写着留屋敕令的符纸,还有那把木剑,就在这木剑顶头,居然有些发了黑。这人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你不懂,刚才是我在主阵,这养鸡婆婆虽然是先师,但刚才就是我自己都害怕。我是按照正规的山门符令请的坟,请坟咒杀的可是十公里以外的那同风铃里面的人,据说他们已经最新成立了个什么张家道,以那群江苏人领头的部分已经到了同风岭。但刚才我起坛的时候,养鸡婆婆直接就朝着这附近去了,邪气之重,根本就不是我控制的。
:她,她是自己去找的两个人。。。
说到这里,这人已经说不下去,只是在这树林中加速离开,朝着夜色尽头的一座雄伟高山去了。
:刚才那两个,看起来只是普通人啊。
:不,有一个,很可能就是他们的道首。。。
夜雾的树林中,这说话声还在响起,不过却越来越小。
与此同时,草地边缘,这一盏山门的布幡已经被我拿来烧完了,眼看着周围恢复了平静,又成了如今正常深山郊外。
这两个女的还穿着现代短裤,在草地里显得格外的扎眼,她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看我的眼神已经像是见了鬼,但带着害怕和惊奇。往旁边看了一眼,赶紧手忙脚乱的去扶老何。
老何的样子只剩下半口气,被她们扶着,就那么问,说之前那树林里你们跟上来做什么。现代人的好奇心就重,其中一个女的有些结巴,一时只是盯着老何那已经惨白的,却更加显得眉清目秀的脸。
:我和子君奇怪你们两个进山做啥,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我刚才看到你被那些鸡啄,你,你没事吧。
何自剔看起来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之前被那些邪鸡围着啃。
:你们看的到什么?我被啄的是魂儿,又不会显在身上,要是旁边这混蛋再晚点出手,我现在就已经死了。
他说的明显是我,但在我眼中,何自剔身上的魂影子确实已经遍体鳞伤,显得很淡。
就在两个女的不断的和老何说话的时候,我提着麻袋,换了个方向开始走,之后的路上虽然依旧上山,但找的都是那种极其偏僻,又十分的不惹眼的方向,几个人很快离开了这里。
继续行走在这深山中,早就分不清方向,四周都是崇山峻岭,远处更有雄伟的山脉。我在前头带路,心头实在想不通老何让这两个女的跟上来做什么。
一个叫郑兰,一个叫吴子君,名字倒是没什么,胆子却大的吓人,一开始抖声聊着自己从来没见过这种事,还问了走在前头的我好几句,见我没说话,这两个城市女孩就不断的问老何。
还没翻过一个山沟,老何身上的证件都已经被摸了出来。
:你是彭都大学的教授?
身份证都不带的人,偏偏这些东西带的十分齐全,何自剔这种人一旦开始装模作样,即便是受了伤,知识可是极其丰富。一段时间之后,也不管那两个女的对那些专业话语听懂了多少,但对我们已经是深信不疑,看架势在这荒郊野岭完全信赖了老何,那眼神甚至比对之前那些协会的人还放心。
自古学者这两个字果然是最为高大上的遮羞布,一旦沾上,很多人会不由自主的尊敬,不会去管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后面会不会是一只禽兽?老何告诉他们,我们平时就对风水玄学和地质学有爱好,组成这方面的机构。有这么一个大学教授在身边,两个女的对他的称呼都变了。
:那他呢?
老何看了眼走在前头的我,一脸轻描淡写,
:他?他没什么职称,就一个本科毕业的文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