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的子女亲戚什么的,都已经赶到过了。
这种情况,我们也只好伪装成工作人员上去收魂了。还好,很顺利,老头的魂收到后,我们刚想离开,没想到又出了档子事。
这老头家的亲戚众多,在殡仪馆里吵吵嚷嚷的,我们也听了个大概齐。原来这老头两儿两女,去年老伴先一步病逝了,留下老头,腿脚也不方便,没法独立生活。结果老头这四个子女却没一个愿意养着老头的。
没办法,最后四个子女商量着,一家照顾老头一个月。结果老头今天从三儿子家的阳台上跳了下来,人没了。
四个子女连带着女婿媳妇,都在吵着,吵得目的也只有一个:这老头名下的房产和积蓄,三儿子是没资格再分一分了。
我和我媳妇听得都心燥,赶着要离开,没想到,那团人吵着吵着,老头的那个小女儿,竟然摸出把刀来,直直的就刺到他大哥腹部了。
我和我媳妇当然是第一时间冲过去帮忙,当然,也是惦记着万一这个老大就这么没了,咱们也好当场把魂给收了。
没想到,老大倒是没死,但是在老大身上,我们竟然也收到了一块怨气魂。
听飞哥说到这,我倒吸一口凉气:“所以又是一块没来源的怨气魂?”
飞哥重重的点点头:“对。我和媳妇收到后,就马上归档上报了,杨局那边也已经汇报过,因为上次已经出了一次这类事情,所以听说这次还是这种情况,上面很警觉,杨局说最快应该明天就能查清楚来源了。”
我们四人听罢这些,脸色都凝重了许多。正好捷哥得了空,来了我们这边:“阿飞和益德也来了?自己来的?程程和小妍呢?”
飞哥给捷哥递了根烟:“媳妇刚下任务,这次又出了事,我就让她赶紧回去睡了,免得回头查出来点什么,还有的没日没夜呢。”
“又出事了?”捷哥坐下,点上根烟。
贺悠嫌飞哥说的太絮叨,很快的又把事情大致情况同捷哥说了一遍。
捷哥听完,弹了弹烧了半根的烟灰:“你们还是都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事情,不简单,阿飞说的对,要是查出来点什么,有的是你们好忙的。”
贺悠把刚喝光的一瓶酒朝桌面上一顿:“对,回家,养精蓄锐,等杨局通知吧。”
飞哥和陈益德见贺悠如此,便也都放下了手上的酒瓶。
我们和捷哥道了别,朝骑士外走去。
我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把陈益德叫出来,可他连瓶啤酒都还没喝完,这就要回去了。
我磨磨蹭蹭的故意落后贺悠几步,走到陈益德身边:“对不起啊,刚叫你出来一会,这就要回去了。”
陈益德看着我微微的笑着:“没关系,要是我不过来,飞哥他们碰到的这个事情我还得等到下次开会才能知道。”
贺悠喝了酒,车子放在捷哥这,就不再开回去。
我们四人站在路边,拦停出租车。
飞哥招呼着我上车:“阿则,你先走,路上注意安全啊。”
我刚做进车后座,突然陈益德从后面跨过来,拉开车门坐到我身边,然后转头同飞哥和贺悠说:“我和阿则顺路,我们一路先走了。”
那一瞬间,我看见不光是贺悠的脸色,连飞哥的脸色都变了。
陈益德不管他们两人的反应,摇起车窗,让司机开车。
纵然我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陈益德这个举动,并不正常。
“我们……顺路?”我迟疑着问他。
陈益德倒是回答的很干脆:“不,我们住两个方向。”
我更惊奇了:“那你这是?”
陈益德转过头来,神色十分认真的盯着我:“阿则,你觉得贺悠这个人怎么样?”
贺悠?怎么样?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难道是试用期考核?
我结结巴巴的说:“怎么样?还好吧,没什么……耐心,但是还是,很敬业的。”
“我不是问这个。”陈益德有点凶的打断我,同往常的他截然不同:“那我问你,是不是贺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