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的人大抵都是讲道理的,林笙歌这样想,他初来开封府,想要问些消息,没想到眨眼就被一群衙役给围了起来,不用说也是他的问题出了问题。
身穿官袍的是朝廷翰林学士,现任开封府尹李穆。
林笙歌查了一下资料,大抵如下:“李穆,字孟雍,开封阳武人。性仁善,操行端直。辞学雅正,悉矫五代之弊。善篆隶,又工画。太平兴国八年六月,以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剖判精敏,奸猾无所假贷,由是豪右屏迹,权贵无敢干以私。十一月,擢拜左谏议大夫、参知政事。”
也就是说这位李穆在开封府干了五个月,然后就升职了,恰好林笙歌撞在这位大人的枪口下,成为了嫌疑人。
“林笙歌见过李大人。”林笙歌行的是拱手礼,握手什么的肯定是不可以的。
李穆走了几步,锐利的眼神似要看穿林笙歌的一切,但林笙歌身上的气质态度都让李穆无法看穿,就好像这是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一般。
“林笙歌,你可是方外来人?”
“是方外之人,也是红尘之人,因为一些事刚到东京城。”
“东方繁华如何?”
“此间极致。”
“此间?阁下是为武林人士而来?”
林笙歌点头,他的答案让李穆有了兴趣,李穆挥手让周围的衙役捕快退开:“请随我来。”
进入一间静室,有老人端来两碗开水。
“清茶淡水,请原谅此间招待不周。”李穆笑着说道,“不知先生要找的人是谁?”
林笙歌喝下几口水说道:“顾缘,近日被刺,濒死,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接到这样的案件。”
“有,顾缘因献千金药方得利,家居杨楼街,做些生意,小有薄名,本官有所闻。”李穆笑着说道,“本官还查明,此案涉及江湖仇杀,先生从方外来不知又要掀起怎样的风雨。”
“大人说笑了。”林笙歌感觉这李穆实在可怕,连他大概想做的事都猜出了几分。
“我不知你的来历,只知你入城时自称山上修道人;刚才又说你从方外来,你又承认方外来人;我又问东京繁华如何,你说此间极致。”李穆说道,“可此间非彼间,道长来历令人心疑。然太祖时有陈抟,不知道长又是何等身份?”
“大人说笑了。我来这里只在武林事,国家事不会问,更不会让你们为难。”
“听道长所说,似对这天下事有所知?”
“有知,不能言。”
“道长也似神棍之流招摇不成?”
“还想请问顾缘一案有什么关联?”
“咦,道长不是所知甚多,这不能知晓?”
“大人又说笑了,有知是有知,无知是无知,承认无知并没有什么不妥。”
“好,我不是什么迂腐的人,请问道长看我如何?”
“敢问大人在开封府任职几月了?”
“三月。”
“那大人还有二三月就可以升迁。”
“道长说笑了,历任开封府尹几月升迁常有,即便道长猜测有误,差距也不会太多。”
“左谏议大夫、参知政事!”林笙歌预先把李穆的未来说出来。
李穆笑了,但心底还是有点拿捏不定,没想到这个道人完全不按常理说话:“承蒙道长吉言,我会为道长出具在东京城的身份证明,不过请道长遵守我宋朝法律。”
“多谢大人!”
……
谁说古人多迂腐,谁说古人不开放,才和李穆说话几句,没想到李穆说的话是一环接一环,直接把他给套路进去,甚至不得不提前曝光一些剧本。
杨楼街在东京城的东北方,紧邻开宝寺,上方寺,林笙歌沿着街道前行,来到这里。
开宝寺和上方寺的香火都非常旺盛,使得杨楼街也极为繁华,顾缘就居住在街上的一座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中等院子里。
走到门前,林笙歌敲门,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是个年轻力壮的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短褂,赤着双臂,很是精悍,一看就是从小就练武的。
“你找谁?”少年问道。
“顾缘。”
“你是谁?”少年再问。
“我是谁不重要。”
“那你不能进来。”少年拦住大门,说着要关门。
林笙歌拉开门,巫师的气势放开,直接将少年震开:“我要进,你拦不住。”
“你究竟是谁?”少年面带恐惧之色,不敢再拦林笙歌,根据他的见识,能直接用气势震开人的只有说书人口中的武林高手,“祸事了,祸事了,有先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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