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廉鲜耻。
已经吃了半饱的薛槑,看着身前斟满的酒杯,终于端了起来,开口说道:“来,三位,我敬你们一杯。这菜真好吃,我一吃就停不下来了,让你们见笑了。”
薛槑脑子灵活,见其余众人都不主动敬酒,才感到事情的蹊跷。为了气氛不至于尴尬,他用调侃的语气这样一说,三人都笑了起来,觉着这个二少爷真会开玩笑。四人举杯喝酒,喝完放下杯子,琴舞刚拿起酒壶,要替众人满上,便看到一只粗糙的手伸了过来。
她吓得连忙松开酒壶,酒壶掉落,未及落地,便被吴明抄在手中。吴明说道:“怎么光是你们喝,连杯子也不给我准备一个?这样,这壶酒归我了,你们要是还想喝,再叫店小二拿一壶来。”
没规矩,太没规矩了,叔可忍,婶也不能忍了。袁龄对吴明一瞪眼,开口说道:“放下,你一个下人,怎么能这样跟主子说话?还不赶快向二公子求饶,不然定将你一顿好打。”
“你说什么?”吴明重重的将酒壶放在桌子上,提起知县的衣领。袁龄吓得脸都白了,正在这时,给他送衣服的小石头赶来,一见大人被一个山精妖怪般的怪人抓住衣领,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这还得了,小石头将衣服丢到一边,“呛啷”一声拔出腰刀,就向吴明砍去。
薛槑眼疾手快,伸出脚绊倒了小石头,小石头摔倒,手中腰刀脱手飞了出去。腰刀从横栏上径直掉了下去,小石头脸都绿了,求神告佛,心想千万别伤了人才好。
薛槑打哈哈说:“不好意思,我脚突然抽筋,必须要伸直,小石头,没摔疼你吧。你看看,脸都绿了,没……”
薛槑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小石头睁着铜铃一般的眼睛,指着横栏,颤声说道:“刀,刀插到人身上啦。”
“什么?”薛槑震惊,他没注意刀从楼上掉了下去,此时顺着小石头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小胡子男人左肩插着腰刀,虎目圆睁,站在横栏前,血已经染红了他的青衫。
“谁要害我,给我站出来!”虎贲中郎将梁中秋咆哮道,他难得放一个假,想来吃个饭,没想到被鼠辈偷袭,差点就要了他的命。好在那人学艺不精,插偏了几分,若是插在头上,他哪里还有命在?
薛槑双手捂着嘴,打哈哈上前,说道:“这位朋友,你伤得好重,先包扎吧。”
“是你?”梁中秋拔出随身佩剑,就要刺向薛槑,吴明踢过一把凳子,挡下了梁中秋。怀桑立即闪身道欧阳海身边,保护小王爷。袁龄面无人色,颤抖着说道:“梁中郎将赎罪,我治下无方,这就带小石头回去,打入监牢责罚,还望你高抬贵手,他并非有意伤你……”
薛槑无奈的吐了吐舌头,单手扶着额头,显得很无奈。知县大人啊,不抢着承认错误,你就坐立不安是么?七层楼,他怎么就能断定是我们干的?现在好了,你承认了,这不是挖坑自埋吗?
“竟敢伤我,看剑。”梁中秋不将腰刀拔出,固然是害怕血止不住,还有一点便是他急于报复,连找大夫也顾不上了。眼看他的佩剑就要刺中小石头,薛槑举起酒壶向他扔了出去,酒水洒在他伤口上,疼得梁中秋冷汗直冒。
他冷冷的盯着薛槑,目光如刀,似乎要将他钉死在地上。薛槑被看得汗毛倒竖,强自镇定心神,不知死活的说道:“看我作甚,没见过这么英朗不凡的公子么?你看我也没用,我没有龙阳之癖。”
吴明哈哈大笑,赞赏的竖起大拇指,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哈哈,小子,你就委屈一下吧,只要你出卖自己,就能够息事宁人,也算功德一件啊。”
“要去你去。”薛槑没好气道,对梁中秋问道:“我这随从可以吗,虽然磕碜了一点,不过他很温柔的。”
“你们辱我太甚,我跟你们拼了。”
袁龄连连摇头,心想有其主必有其仆,薛二少爷这般玩世不恭,也难怪那妖怪般的随从那般肆无忌惮。唉,对方可是虎贲军的中郎将啊,惹他干嘛,不嫌事大啊?
欧阳海一脸懵,按理说薛二公子理亏,该赔医药费,该诚心道歉。可是这小胡子一来就下杀手,更是不应该。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决定旁观,看事情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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