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万万不可,那梁师都虽然昏聩,但是他的宫殿也有着很多的士兵守卫,你这样去是根本就没有可能成功的。”老农听到了刘伟的计划,赶紧劝慰道,他可不愿意看着刘伟去行刺,这样好不容易给孙女找到的依靠怎么能够去送死。
“老丈,不必多言,那梁师都的宫殿,比之突厥王帐又如何?小子我突厥王帐都去走了一遭,害怕他梁师都的那个破宫殿?”刘伟笑了起来,这一次他是去定了,因为遇到这样的汉奸狗,怎么能够不杀掉他?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之心中义愤难平。
“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将这些事情告诉你的,原本想要获得小郎君的同情,但是却没有想到激起了小郎君的豪情壮志。”老农也没有办法了,他知道自己难以劝阻这个小郎君,像这样的人下了决心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拦。
“既然这样,那么小郎君且等我一等,我去为小郎君做一餐送行酒!”老农想了想,然后说道。
“不必如此,这是小子义之所在,不敢辞也,所以这送行之事就此打住,不然以后牵连到老丈,就是小子的过错了,小子杀掉梁师都之后,就会直接回到大唐,老丈山高水长后会有期。若是将来大唐收服这一片区域的时候,小子若是在军中顶会来叨扰一番,现在就算了。”刘伟拒绝了老农的招待的打算,然后就准备乘着夜色离开这里。
“既然如此,那么小老儿刘庆严就等着小郎君会来,请问小郎君高姓大名。将来必会备着薄酒一杯待你前来。”老农说着也不再多言,只是询问刘伟的名字。
“小子刘伟,表字公正,今后定会前来……”刘伟说着就直接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然后翻身上马就此离去,只留下老农还在庙中坐着,看着没有动一下的食物,若有所思。
而在此时一道风声直接从门口传来,然后一直熏制好的野兔直接落在了刘老头的食盒之中:“刘老丈,小子先走了,这只野兔你带回去吃吧,此去梁国都城绥德城已经不远,小子就不需要了。”(梁国都城是哪里查不到,姑且算在绥德好了)
“唉……小妮儿无福啊,这样的好小伙子,大好的小郎君不是我们这样的平民家庭的女子配得上的。”老农说着就带着自己的稀粥窝头,提着那只野兔往村子里回去了。
看着打着火把的老农回到村子里面,刘伟这才在远处的山岗上策马朝着梁国都城而去。此去不知道还能否见到这个老人家,在这个时代生离死别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的事情了。
马蹄声在夜里穿出去很远,对于刘伟来说夜晚赶路已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了,在这最近的半个月里,除了最近这两三天之外,其余的时候都是要在马背上奔行的,只有后半夜才悄悄地歇歇。
从夜幕降临不久,一路直奔,到了后半夜也已经抛出了几十里地,距离绥德城已经不远了,当然这里说的不远也有好几十里,但是此时已经不适合在骑着马赶路了,因为战马已经很累了,需要休息一阵。
马匹和人一样也是会困倦的,尤其是在后半夜的时候,这个时候虽然还能走,可是却已经没有多少效率了,刘伟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在休息一下,等到明天就进城,完成这一次豪侠的行刺。
第二天天气晴朗,是一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在这渐渐有了夏天的味道的日子里,刘伟准备上路了,查看了自己现在还剩下的东西,觉得没有多少要准备的,其实也是没什么好准备的,只有两把突厥长刀,再加上一张长弓,以及还剩下的一直雕翎箭。
这样的东西背在身上就好,没有什么值得特意准备的,除了还需要一根足够长的绳索之外,刘伟觉得自己什么都准备妥当了。
将头发打散,然后骑上马,直接朝着绥德城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路上不闪不必,就这样横冲直撞的直冲梁国的都城。
两个时辰过去了,刘伟总算是看到了这一座被梁师都作为都城的城池,不大也就和一般州府的府城差不多,城墙只有不足三丈的高度,和长安城十余丈的城墙比起来差远了,而且城门上也没有几个兵丁把守,一个个站起岗来也是东倒西歪的。
这样的国家都城让刘伟看来就只有一个寒酸可以形容,但是他却还是没有小瞧这里,毕竟自己现在只有一个人,而对面怎么算也得有好几千人的军队,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反王建立的苟延残喘的小国家。
骑着马,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冲着城门冲了过去,而且最里面用突厥语高声喊着:“都闪开,你们这些两脚羊,我家大人马上就要来了。”
按照刘伟的推测,在这个一心谄媚突厥人的国度,守城门的人多半可能是不敢拦截突厥人的,这个梁师都都能够做出将治下子民当成军功送给突厥人斩杀为乐的事情,显然已经是彻彻底底的突厥走狗,突厥人在这里多半享受着特权。
果不其然在听到刘伟呼喊着突厥话冲过来的时候,这些城门口的守城士兵直接一下就放行了,显然他们觉得不可能有人敢冒充突厥人,而且只有一个人。
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放进去了的是一个刺客,真正的准备行刺他们的两国国王梁师都的大唐刺客。
刘伟进了城,这才降低了马速,他要探查清楚这座城池的建筑布局,要是到时候事发的话,也有一条退路,当然最好的是直接一下子就把梁师都砍了,并且顺利地混出城,到时候就天高任鸟飞了。
因为他太清楚这样的政权之中争权夺利到了怎样的一个地步,一个哪怕之后三个郡县的小国家,但是只要有那个至高无上的王位,就会有一群盯着王位的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