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不管你身在何方,想起“家”这个概念,大概总会有种温馨与怀念的感觉吧。纵然并非被个人的家庭都是幸福的。
表姨的老家的房子虽然破旧,但是比起我家来,依然要好得多。即便如此,我依然喜欢待在家里的感觉。就连那一床破旧的被子,都让我倍感温馨。
我的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外加一个三个抽屉的老式木桌。抽屉里存放的东西,没有一样值钱。弹珠、纸牌、卡片、玩具……大多都是儿时的小玩意儿而已。靠床的抽屉的最底层,放着一个小布包。
布包里,就是当年那个乞丐送给我的那本书。
书里的内容,早就被我记得滚瓜烂熟。书的封面上,用牛皮纸包着书皮。纵然很多年过去了,整本书依然崭新。
我不知道这本书里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也不知道长年累月的练习到底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改变,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一个疯子骗了而不自知。
或许是自欺欺人,或许给自己无聊的生活找点儿那看似虚无缥缈的希望。
如果没有什么需要思考的事情,每天晚上,我依然会坚持练习那本神功秘笈。不过,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哪怕是我不练习了,身体中似乎总有一股奇怪的东西,在按照秘笈上的方法自行流转,就如同是一种惯性一般。
关上房门,独自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上那股奇怪的东西在自行运转,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似乎自从我得到这本书之后,出于爱护书籍的习惯,给书包上牛皮纸护封之后,就没有看过这本书的封面。
隐约记得,当时自己并不认得书的封面上的那四个字,似乎是一种很奇怪的文字。如今忽然想起来,我便心生好奇,把那本书从抽屉的底层翻出来,再撕开牛皮纸护封。
封面上,是四个古体字。四个字,我只认识两个,一个是“王”,一个看起来像是“经”。中间俩字儿,却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想了一下,我把这几个字都照抄在了一张纸上。
或许,哪天可以问问别人。
蒋毅那家伙不是上过复旦大学吗?也许认识。
沈周阳这家伙是个卖书的,好像什么样的知识都有所涉猎,说不准会认出这几个字。
把纸条收好,我就脱了衣服准备睡觉,之后才发现,内裤竟然又破了。
我发现我穿内裤特别废,一条内裤,穿不了多久,就会破掉,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来不舍得买昂贵的内裤的原因吧。毕竟,一分价钱一分货嘛。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里,我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周六在家做了一天的习题,周日中午吃过午饭,我便准备回学校了。
只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书包破掉的事情来,不得已,只好随便找了个编织袋,把书丢丢进去。老妈拿出几件衣服,帮我装进编织袋里,说,“你表姐的衣服,都还新着呢。”
我的眉头拧了一下,我已经上高中了,真的不想再穿表姐的衣服了。倒不是嫌弃什么,更不是爱慕虚荣,只是我觉得我已经是大男孩儿了,再穿女孩儿的衣服,不好。
侄子莫若母,老妈见我皱眉,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又把那些衣服拿出来,说,“你看,又不是裙子啥的。你那个表姐,就跟个破小子一样,穿的衣服,也看不出男女。要我看,这就是男孩子穿的。”
“等把玉米卖了,爸给你买新衣服。”老爸说,“这些天价格不好,一直没卖。”
我看到老爸穿的裤子的裤脚都磨破了,抿了一下嘴巴,接过老妈手里的衣服,重新塞进编织袋里,说,“不用了。”
老妈笑道,“我看人家市里的男孩儿,也都穿这样的衣服的。”
老爸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用他新买的一辆二手电动车,把我送到集镇上等车。
城乡公交,一般要二十来分钟甚至半个小时才能等到一辆。等车的工夫,老爸给了我一百块钱,说,“小然,别不舍得吃,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嗯。”
“学习不能耽误,可也别不跟同学交流。”老爸说,“别整天一个人闷着。”
“嗯。”
“傻孩子。”老爸说着,摸了摸我的脑袋。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老爸习惯了我的沉默,很多时候,都是他一个人说,我只是随意的应着。后来他也就懒得跟我说太多了。
“车来了。”老爸说着,招手拦车。
我上了车,坐在座位上,隔着窗户冲着老爸摆手。老爸仰着头看着我,摆着手,喊道,“有事儿跟家里打电话!”
车子驶出很远,我回头看去,依然可以看到老爸站在那里,看着我这里。
车子渐行渐远,人流穿梭,遮住了老爸的身影。
我一直不明白,我家为什么这么穷。有一回,忍不住问老爸,老爸说了一句文绉绉的话,“一病回到解放前。”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奶奶去世前,大病了一场,花了不少钱。老妈的身体也不好,动不动就要打针吃药。父母又没什么本事,靠着那一亩三分地,自然没什么积蓄。
“不是有医保吗?”我问老爸。
老爸讪讪的笑,说,“小诊所里三五十看好的病,到大医院里,报销了也要五六十。洛然好好上学,将来挣了钱,没有医保,咱也看得起病了。”
好在后来老爸去了工业区打工赚钱,虽然很累,工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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