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人,便会及时报给江寒。
可是茫茫人海,寻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更何况那人自从上次的挑衅之后在没有其他动作,仿佛销声匿迹。
线索断在着,杨七很是懊恼,“上回他怎么就没去那条路呢,难道是线报错了?”
江寒这几日一直在追查李尚书府一案,已经有了些许眉目,熬了几个晚上下巴上冒出一堆青茬,闻言便问:“那线报是谁给的?”
杨七道:“暗桩的一个兄弟,他说那天清晨醒来,床头就放了这个。”
“有人去过他房间,他一点察觉没有?”江寒眉心紧锁,手中写案宗的手却不停,“他屋子平日里几个人住?”
“就他自己。”杨七回完惊了一跳,“难道是有人暗中潜入了我们的暗桩,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了这条线索?”
江寒的脸色愈发不好看,“那人就算有万般武艺,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入咱们的暗桩。”
不止如此,只怕上回进入江府掳走小九的人也不止一个。
“大哥的意思是?”
“有内奸。”江寒沉声道:“而且他们似乎不惧被我们发现。”
挑衅,是赤裸裸的挑衅。
杨七暴跳如雷,“我这就带人去小淮山再查一遍,就不信找不到他们的蛛丝马迹!”
说着就要走出书房,江寒喊住了他,道:“先别去,小九的事先放一放,那人既然敢挑衅,恐怕就不怕被我们找到。当务之急,是先查清李尚书府的案子。你去刑部看看左侍郎沈育然回来没有?”
杨七忍了忍,强压下心底的怒气,点头道:“是,大哥。”抬脚往外走。
江寒在他身后又补了一句,“若是回来了,带他来见我。”
李尚书府失火一案,既然刑部立了案,就不是许致远一人能够左右的事。莫说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人要插上一脚,单是在刑部里,除了许致远外,也还有一位左侍郎沈育然。
年初他被圣上外派到江东查案,上个月那案子已结,算算时间,沈育然这几日就该到京城了。
沈育然与许致远不同,他的官职是靠祖上蒙荫得来的,起先只是个刑部令史,为官二十载,才一步步升到了左侍郎的位置,相较于许致远的寒门高升,沈育然显得更加没有能力了。
许多人都以为,等李尚书致仕以后,刑部的下一任尚书会是许致远。
江寒停笔,手指不自觉的敲起了桌子,可李尚书死了,没人推举许致远,这刑部尚书的位置还真不一定是谁的?
这件事对谁最有利?
沈育然?
还是许致远?
亦或者他们两个都不是,还有他不知道的第三人?
想起那日他盘问李家幸存那三人的话,江寒眼神愈发的冷冽。
李家小姑娘说,当日她身边那两个丫鬟,在随她进入地窖不久后便昏倒了过去,而她却是从头到尾一直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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