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的百姓还真是凶猛。”
捏着手里的纸片,感慨万千,上面写满了米粒大小的小字,主要以铜矿的情报为主。
“一年多时间,铜矿五次易主,先是被田家占据,随后又被二十七家平分,再然后发生逃奴事件,周围十几个村庄用被逃奴惊扰的名义,占据铜矿长达半年之久,最后实在因为没有开矿人才,塌方了十几次后,农人们才渐渐退去。
就算如此,剩下的铜矿也不安稳,一旦有谁想从矿里运铜出来,就要面对山路上多入牛毛的劫匪。”
捏着手里薄薄的纸片,王方又气又笑,气的是大明的百姓如此淳朴,笑的是各家大户如此无能。
“笑个屁,你真以为那帮大户无能,主要是这种事不能捅到上面,要不然谁家没几个通天手段,别说大军压制,就算十几个衙役往矿前一站,你看那个泥腿子敢动手。”
曼娘跪坐在身前的凉席上舒展筋骨,薄薄的轻纱将完美曲线展露无疑,王方始终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看,主要是这娘们下半身只穿了一层兜裆布,看起来颇有***风采。
“话不能这么说,起码这些老农知道,守着山路比什么都强,没看铜矿三天运一次的铜锭已经缩减到一个月一次,每次还总有百十人护送。”
说着说着,大笑起来,后世摆渡人的故事被这帮纯朴的农人演绎的淋漓尽致,我不挖矿可以,我守着山路,不管谁从这里路过都要交钱,偏偏这帮手眼通天的大户还不敢把这事捅到上面,要不然一旦朝廷派人过来,别说吃肉了,连口汤都没有。
说话间,目光继续下看,看的王方啧啧称奇:“一年之前,铜矿被二十七家大户占据,十天一次的运铜队派了六十人护卫,整整六十个手持刀剑的彪形大汉,被百十个乡间农人打的落花流水,要不是其中有两人骑马,恐怕连消息都传不出来。”
紧接着一旁的曼娘也凑上来道:“邬家堡的老爷子算个人物,听说早年在戚大人手下做事,三年前戚大人被调往边境苦寒之地,要不是年老体衰,说不定邬老爷子也会跟去。”
盯着手中的路线图看了两眼,王方双眼发亮:“就它了,派人出去传消息,就说九月初十,九华山的流贼要在邬家口动手。”
曼娘慢悠悠的出去传信,一边走,一边嘟囔道:“你小子,也不怕被两帮人合伙吞了。”
就在王方和曼娘制定计划的同时,山谷的另一个方向。
“你真要跟他们出去杀人?”
杨蓉轻咬嘴唇,一脸纠结的望着身前赤裸上身,正在奋力磨刀的大汉:“听小五说杀人不是小事,他们从前年开始,练了一年零九个月才敢出去杀人,你又没跟着操练,凭什么出去杀人。”
杨玉堂擦了把汗,揉了揉妹妹的团头道:“一条人命一百两银子,等闲人家找不到这样的买卖,你兄长又没什么本事,也就这两年肉铺剁骨头练了股狠劲,你等着,等我有了功名,帮你找个殷实人家嫁了,也省的做这杀头买卖。”
说话间,看到杨蓉面色苍白,杨玉堂安抚道:“何家小子确实聪慧,不过不走正道,眼下有了银钱,本应求取功名,偏偏喜欢在这山野间胡闹,这样的人或许能逍遥一时,又怎能逍遥一世,等我凑足了盘缠,今年秋试下场一试,若能博得功名,也算为我杨家光宗耀祖,到时候不用你委身与他,哥哥我自能为爹娘雪恨。”
“可是,我有银子……”
杨蓉想要争辩什么,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杨玉堂呵笑道:“人都说七尺男儿,想我杨玉堂也算半个读书人,又怎能用妹妹的体己钱,你的钱你自己存着,将来就算真要嫁于何家小子,也省的没银钱可用。”
说话间笑意满满,内里的意思却言辞拒绝,杨蓉又是叮嘱两句,转身从磨刀石离开。
晕晕乎乎走到山谷库房门前,恶狠狠撬开门后,开始翻检防具。
二哥专用的蛇皮鳞甲被她翻检出来,整整一百五十条毒蟒蛇皮编织的鳞甲足有二十五斤,等闲刀具只能破掉三层外皮,就算强弓硬弩也只能射穿五层鳞甲。
这些都是王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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