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让包起来,喜得差点跌了一跤,不过还是不大放心:“太爷,这件春意裘要两万两黄金的”!美妇按照最高价,又暗自加了三成。
“嗯,包起来吧,还有我家小姐先前挑的,一起算账”!
美妇拿出一象牙算筹,算了好一会:“太爷,一共两万三千七百两,今日,二位贵客能光临小店,是我们的无上荣光,这样吧,就收两万三千两吧”!
三叔也不说话,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一张两万,一张三千,递与美妇。拿过包裹,起身便走。
正在这时,只听得楼梯口有人喊道:“兀那老头,把那件春意裘留下,小爷先看上的”!
话音未落,楼梯口便走上来两个年轻男女,男子长相倒也俊美,只是脸色暗青,脚步虚浮,定是年纪轻轻,贪图那床笫之欢,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那女子长的极为狐媚,肌肤半露,一抹湖绿抹胸,越发衬得白皙丰满。走路也是一步三摇,几乎是靠在男子怀里,男子一个扶着女子腰肢,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上下摸索,逗弄得女子咯咯直笑。
一见这二人,那美妇急忙忙碎步上前:“原来是朱公子啊,妾身给您行礼了!”那朱公子看也不看:“我看上的东西你也敢卖与别人吗”?
美妇听了也不敢分辨,只是说:“朱公子,昨日你并没有吩咐妾身留着这件春意裘,不然,妾身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出来售卖不是。再有这春意裘已被这位太爷买去,业已交割完毕,钱货两清”!美妇看似言辞卑切,却是绵里藏针,一番话连消带打,不仅自身没有丝毫过错,还顺便祸水东移,只看三叔如何接招。
原来昨日这朱公子和身旁女子来到彩云楼,也是一番采买,后来看到春意裘,这女子极为喜爱,而有朱公子觉得一件衣服罢了,竟然要价万余两黄金,忒是不值,所以并未买去。今日去而复来,想是磨不过身边女子。
朱公子听那美妇这么说,转身看向三叔:“老头,如此珍裘你买去也是无用,不如让与我吧”!
那美妇也走过来在旁边附耳相劝:“太爷,这人您老人家可别惹,他家算是南阳城一霸,据说其先祖在修仙门派大有身份,得罪不起啊”!
三叔一听这人背后有修仙门派支撑,便强压怒气:“这位公子,这件大氅对我家小姐有大用,你看要不这样,今日,公子你采买开销,算在老朽账上可好”!
朱公子一上来就看见老者身边有一女子,体态婀娜,听了三叔服软之语,也不答话,只是缓步上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姬九真,一番细瞧,顿时惊为天人,也不管身边女子做何感想,伸手便向姬九真脸上摸去。姬九真见此人如此行径,秀眉微蹙,怒目而视。
三叔见这人如此轻浮无礼,心头火起,一脚便将朱公子踢翻在地。从小到大,这朱公子何曾被人打过,躺在地上,有些愣了。
三叔将这朱公子踢翻以后,知道此地不能久留,拉起姬九真,便欲下楼。
朱公子见他们要走,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捏碎:“兀那老头,得罪了本公子,你还想一走了之?你走得出彩云楼,你走得出这南阳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