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头晕的前一天曾受诏到英华殿去面圣议事,而当时伺候在先帝两旁的正是杜锦和雷阿贤。
上官澈沉吟了片刻,道:“君子行事坦荡荡,何必担心?”
“但问题是那两位公公现在都死了。”龚巢壶心事重重地说。
如果那两位公公尚在,或许还可以证明他们的清白,可现在那两人都不在了。
这也是龚巢壶之所以连夜跑来找上官澈的原因。他实在担心自己和上官澈会被列为嫌疑人。
上官澈道:“郭大人断案历来公正严明,不会无中生有的,况且我们行得正坐得正的,何必害怕?”
话虽这么说,上官澈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案子是事关先帝的死啊!
可他很快又调整了过来。
身为顶级谋士,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
于是他主动转换了话题。
龚巢壶见他这般淡定,原本的那点担心才有所消减,便笑着说:“也是,我们可是昭国堂堂的顶级谋士啊,难道还会任由别人栽赃嫁祸?”
上官澈点头道:“是啊,都别自己吓自己了,见机行事就是。”又说:“你今晚就宿在我这边吧?”
龚巢壶爽快点头道:“都这个点了,你不说我都想留下的,不过不必专门准备一个房间了,今晚我就与你同宿吧。”
上官澈笑着点了点头。
躺下后,龚巢壶问:“你每天都这么晚才回来的吗?”
上官澈点头。
龚巢壶笑了笑,道:“每日教到深夜,这么尽职的老师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爱护上官澈,不希望上官澈太过辛劳。
在他眼里,上官澈是个像宝石般珍贵和稀有的人,常常让他不自觉地生出珍惜和爱护之心。
“六九赛在即,不这么样他学不完。”上官澈说,伸手拍了拍龚巢壶的肩头,道:“等过了六九赛,哪天我们再出去游山玩水。”
“到那时再说吧。”龚巢壶叹气道。
次日上午,孟太贵妃在自己的住所韶华轩里见了内阁大学士司马彧。
司马彧一到,孟太贵妃立即示意其他人退下。
司马彧一撩袍摆跪下道:“臣恭请皇太贵妃万福金安!”
孟太贵妃示意他平身,道:“郭大人今天一早将御膳房那几位老厨子请去问话了。”
司马彧淡定答道:“臣也听说了。”
“司马大人就一点也不紧张么?”孟太贵妃望着司马彧问。
司马彧笑道:“微臣有什么好紧张的?”接着又朝孟太贵妃稍微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道:“难道孟太贵妃还有需要担心的地方吗?”
孟太贵妃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担心的地方似乎没有了,只是也开心不起来了。”
司马彧坐正,同样皮笑肉不笑地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不让成,微臣也没有办法。”
孟太贵妃冷笑道:“难道不应该说是司马大人的谋虑不周么?”
司马彧嘿嘿笑了两声,毫不畏惧地说:“孟太贵妃,若不是微臣相助,您现在只怕是在阴曹地府里了。”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孟太贵妃道,看向司马彧的目光冰冷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