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一脸惊恐地看着农英雄说:“三表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只想射枣树上的那只鸟。”
枣树正好在江月棠眼下所站的位置的左侧路边。
说话的小男孩乃农英雄小姨的儿子,这几天正跟小姨在农府做客。这小孩比较好动,今日见花园里有鸟,便埋伏在草丛里用弹弓来袭击那鸟,没想到他朝那鸟发射时江月棠和农英雄正好从这条路经过,他想停止已是不能,想喊又喊不出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小石头无比快速地打在了江月棠的右脑勺上。
听了这小男孩的话,农英雄气得个半死,但此时不是教训他的时候,于是立即命人去请大夫来,同时小心翼翼地将江月棠扶到一旁的凉亭下坐下,然后撕下衣袖上的一块布来将她的伤口包扎住。
江月棠的头又疼又晕,好一会儿都无法睁开眼来,等她终于能睁开眼时,发现农英雄和他的母亲孙氏正一脸着急地看着她,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位陌生的美妇人。
见江月棠醒了,三人才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孙氏上前几步来一脸愧疚地说:“映儿不小心用弹弓误伤了你,真抱歉!”
那名美妇人也立即上前来说:“是我没有看管好映儿才导致了这事的,对不起!”
江月棠费劲地摆了摆手,道:“既是意外,你们不必太过指责。”
那美妇人还是很愧疚地说:“误伤也是伤,我会亲自到府上去跟江老爷道歉的。”
“不必......”江月棠忙说,忽觉伤处一阵发疼,只好复闭上了眼睛。
孙氏忙吩咐下人去催促一声大夫,让他快点来。
少倾,大夫便到了,立即查看江月棠的伤势。
这一看之下大夫的脸色也变了,轻声对孙氏和那美妇人说:“伤得不轻啊,恐怕得卧床数天才行。”
“啊,得卧床数天?”农英雄急声道。
可是后天就是参加越级考核的日子了啊。
大夫点头道:“嗯,这几天他可能会出现发烧、恶心、呕吐和头晕的症状,所以必须得卧床休息。”
这下孙氏和那美妇人也慌了。
她们都知道后天是江月棠参加越级考核的日子。
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出这么件事来,不知江家该得多生气呢。
想到这里,那美妇人立即拉孙氏到一旁商量道:“眼下江小公子不适合坐马车,只能在你这里住下了,我会派几个做事利索的下人过来照顾他,只是叨扰了你们。”
孙氏忙拍着她的手背说:“快别这么说,这事谁也不想发生的。人手就直接由我这里安排好了,我这里人手是足够的,你现在赶紧去江府跟他们说明情况并道个歉吧。然后你跟他们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办法尽早医治好江小公子的伤,以便他能如期参加考试。”
“嗯。”美妇人郑重点头,拉着那小男孩便出了门。
那小男孩自知闯了祸,一路上哭哭啼啼的。
那美妇人心里又乱又怕,免不了喝责他几句,他便哭得更凶了,乃至于到达江府门口时整张小脸都挂着泪,一副做了错事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此时江传雄尚未下衙回来,是陶老夫人和甄慧媛接待的她。
得知江月棠受了重伤的消息后陶老夫人和甄慧媛都心乱如麻,但也知这乃意外,又不好责备他们,只好一边宽慰那美妇人和那小男孩,一边安排人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