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二个可谓不分高下。
二人已动武过久,蚩尤见蒙阳逐渐心浮气躁,面色苍白,气息紊乱,为使对方早些认输,他竟然招招夺命,果然蒙阳避之不急,被一刀刺伤左肩,蒙阳忍痛右手挥剑挑开蚩尤手中大刀,此时两柄兵器如带磁石一般相相互纠缠,最后一刀一剑同时脱手而出向着殿外假山飞去,假山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而蚩尤与蒙阳的恶战却还在继续,蚩尤见蒙阳已落下风借势而上想要一举除掉蒙阳,未能及时闪避的蒙阳再被蚩尤的魔掌击中,向后退了足有三丈之远才缓缓落地,落地后的他依然是找不到身体的平衡又再次向后退了几米远才稳住脚。
蚩尤在蒙阳毫无防备之际再一次挥掌向蒙阳发起了致命的一击,十米、七米、三米、一米眼看蚩尤离自己越来越近可他却完全来不及躲避。
就在蒙阳以为难逃此劫之时,一道绿色身影闪过挡在他身前替他受了蚩尤这致命的一掌。
蚩尤怎么也没想到郁清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曾经说过她愿为他而死他也相信她能说到做到,所以今日他特地嘱咐手下一定看好郁清风,不曾想她还是来了。
被蚩尤打中的郁清风瞬间失去意识径直向后倒下,蒙阳急忙从后扶起:“清风……清风……”
看见倒下的郁清风蚩尤才如梦初醒般一掌推开蒙阳抢过郁清风,蚩尤身后的力屠、拔勃见状同时一跃而起轮刀斩向前方蒙阳。
此时,空中乌云飘过遮天避日,巨兽的嘶吼声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彻山谷,应龙从天而降对着力屠、拔勃猛吹一口气,二人被应龙口中喷出的劲风直接吹出数丈之外,应龙伺机以前爪抓起蒙阳向天际飞去。
蚩尤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郁清风,心头竟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感:“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无论你对我多好也改变不了你害死了我孩子的事实,蚩尤,我可以不恨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做到当它没发生,你对我越好……我就越痛苦,现在我终于可以解脱,可以去……见……我的……孩子了”
“清风……清风……”
这个从她生来就注定的劫终究她还是没能逃脱,只是不曾想到她这短暂而不幸的一生竟会如此纠缠于人帝与魔君之间,而且最后还是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寝殿内,郁清风静静的躺在榻上,脸如白纸唇无血色,归丘给郁清风把脉后缓缓起身来到蚩尤身边:“君上,郁姑娘脉搏气息全无,她已经归天了”
蚩尤一把拧起归丘的衣门襟:“不可能,本君知道你并不待见她你休想以这种把戏骗本君,你若救不了她就跟她一起死”
“君上,属下不敢有半句假话啊君上”
蚩尤推开归丘转身看着银铃道:“你说”
银铃轻轻提起长裙双膝跪地:“回君上,正如大护法所说姑娘已经归天了”
“没有本君的允许她就算归天了,本君也会把她从九重天上抓回来。”
“只怕是姑娘她,恐怕不在九重天上”
“不在九重天那她在哪里?”
“姑娘仙法被封印以她凡躯肉体怎能承受得起君上那毁天灭地的一掌,说得好听是她的元神已被打散,说得不好听那就是灰飞烟灭”
听了银铃的话,愤怒得知所措的蚩尤伸手掐起银铃的脖子:“你再说一遍,她到底怎么了?”
今日的蚩尤几乎已接近疯狂,就连跟在他身边几十万年的黎破、归丘也不曾见他何时这样失态过。一旁的夜澈恐银铃遭到毒手急忙上前劝解:“君上息怒,请风姑娘是上神,一定还有办法”
夜澈这么做的办法无疑是将麻烦惹到了自己身上,蚩尤推开银铃怒瞪夜澈:“什么办法?”
“我……”
“如果她死了,你们都得死”
冷眼旁观许久的归丘本以为好不容易除掉了郁清风,可没想到蚩尤对郁清风的感情竟到了如此痴迷的地步
“回君上,办法还是有的,只是时间可能要长一点”
“什么办法?”
“人有三魂七魄,眼下姑娘三婚七魄零落四方,如果能寻回她散落的魂魄那么要救活姑娘就不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寻?”
“以她身前最爱之物为引,借助索仙镜的神力就能将她散落的魂魄搜集回来,所以在这之前最重要的就是要保得她的身体不腐”
对呀,他差点忘了郁清风的身体是会腐坏的,万万不能再让她在这寝殿中待下去,他匆匆抱起郁清风来到曾经存放他的身体的邀灵洞中,将她轻轻平放在玉石床上,然后施法在洞中布下一道风雪结界,整个洞中的气温瞬间降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