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俩人处了一段时间对象,一直都没什么进展,桑小娥就直接说不处了。
事后,桑小娥在天乐歌舞厅几次遇见张喜禄,都没少跟他吐槽阿雄。
这天,张喜禄从唐楼下来,到韩春雷的店里喝茶。
聊着聊着,他忍不住八卦起阿雄跟桑小娥的事:“小娥跟我说,她跟雄哥每次去逛商场,雄哥都是自己逛自己的,从来不管她,有几次差点都把她搞丢了。还有两次,她还逛着呢,雄哥居然不吭一声,自己先回家睡觉去了。他这哪是处对象啊!春雷,你说雄哥是不是还惦记着红姐啊?”
“不好说,彻底忘掉一个刻骨铭心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啊?”韩春雷说了自己的看法。
“我今天早上,碰见了罗叔,他又让我再帮忙介绍介绍,真是愁人!”张喜禄摊了摊手。
“有合适的你就介绍,没有合适的,你也莫强求,随缘吧。”韩春雷说道。
“对了,阿兰下个月就要生了。我估计得回老家呆上一阵子,我那个的服装公司,你帮我顾着点?”张喜禄指了指唐楼方向。
“下个月?”
韩春雷摇了摇头,说道:“保不齐咱俩回老家的时间差不多,因为我姐下个月结婚办喜酒!”
“春桃姐下个月结婚啊?那赶巧了。少不了我的份子钱,你记得回去后发张帖子给我啊!”
“你也算我姐娘家人,记得多随点份子钱,替我们家长长脸!”
“必须的!”
……
四月十二日,农历三月十九。
黄历上说,今日宜嫁娶。
韩春桃在这一天,跟魏建设举办了婚礼。
早上男方来接亲,韩春雷和韩春风作为娘家舅子,一道去绍兴送嫁。
韩春桃出阁时,柴家坞老老少少都出来相送,一直送到村外二里地。
唯独毛玉珍没有出门,她只站在院子门口看着。
她看到所有人都回来了,看到啥也看不见了,还是那样怔怔地垫着脚尖看着村口方向,一直不肯进屋。
等韩春桃到车头大队时,整个大队的人都来迎接,从村外一路敲敲打打,将她迎到新房。
魏建设和韩春桃的新房,就盖在魏家老房子的边上。
新房不大,就三间小平房,一个小院,此时都贴满了红红的喜字,看着又热闹又温馨。
好几个半大的孩子,在新房外叫着要看新娘子,要吃糖。
新房和魏家老房子间,就隔了个院墙,酒席摆在老房子这头,一共六桌,排得满满当当,贼有面子。
韩春雷跟韩春风哥俩,欢欢喜喜送姐姐出嫁,然后搭乘下午的绿皮火车,又回到了杭州。
韩春雷准备在老家待三天,等到姐姐三朝回门结束,再返回深圳。
……
就在韩春桃出嫁后的第二天凌晨,张喜禄媳妇儿的肚子终于有动静了。
不过孩子的胎位不太好,阿兰疼了整整一天一夜,中途几次痛昏过去,历尽千辛万苦,才给张喜禄生下一个六斤重的大胖儿子。
三天后,韩春桃三朝回门,韩春雷跟姐姐聚了聚,动身回深圳。
在离开杭州这天,他特意去看了一趟张喜禄的二大爷家。
孩子被裹在小被褥里,皱皱巴巴的,好似一只红皮小老鼠,韩春雷端详了半天,也看不出像谁。
张喜禄奔三的人了,在这个时代也算大龄得子,所以对这孩子真是宝贝得不行,稀罕成什么似的,韩春雷想要抱一下,他说啥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