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雷进去没多久,就又出来了。
他跑到雄哥家的厨房,搬了两箱五羊啤酒,再次进了雄哥的屋子。
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等他带着一身酒气再出来时,月上荔树头,外面天已经黑了。
院里的租客们也都各自回屋睡觉。
这时,阿雄老豆罗大鸿听到了开门的动静,披着衣服从主屋里走了出来。
他一见韩春雷从儿子屋里出来,赶紧上前,指了指屋里的方向,低声问道:“这个衰仔现在怎么样了?”
韩春雷:“睡着了。”
“睡着了?我和他老妈担心了他一晚上,他居然睡着了?”罗大鸿脚底一滑,差点没站住。
韩春雷耸耸肩,指了指屋里:“喝了满满一地的空酒瓶,至少睡到明天中午。”
“这个衰仔!怎么喝这么多酒?”
一听儿子喝那么多酒,罗大鸿忍不住又有些心疼起来,皱眉道:“他早晚毁在那个八婆身上!要再这么下去,我真要想办法把这八婆赶出深圳,让这个衰仔永远都见不到她。”
“罗叔,怎么说话呢?”
韩春雷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是红姐缠着雄哥吗?你这话讲得,不知道的,还以为罗叔你现在是特区的土皇帝了。”
“唔好意思了,我是担心我家这个衰仔一直走不出来啊,春雷仔!一时气话,莫往心里去。”
罗大鸿也察觉到了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一着急,竟忘了韩春雷跟郑保红的关系了,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
“
算了,不跟你掰扯了,我去睡觉了。”
韩春雷挥挥手,转身上了楼梯,把罗大鸿晾在原地。
他知道罗大鸿的来料加工厂,这几年赚了不少钞票,家里又是买电视又是装电话的,前不久还扩建了厂房,增加了工人。有点财大气粗的意思。
所以罗大鸿现在的性格变得有些强势,说话口气大,而且做事也经常多几分耍横。
用韩春雷的话讲,有点钱,人飘了!
这不是韩春雷一个人的感觉,院里的租客们,都能清楚感受到罗大鸿这几年明显的变化。
其他租客是图这里房租便宜,所以经常要看罗大鸿的脸色。
但韩春雷完全不用,他又不是缺那三瓜俩枣的人。如果不是念着跟阿雄的交情,他早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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