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晋州城田豹府中,田豹是急的像热锅上的的蚂蚁,在府中走来走去,嘴里一直嘟囔着同一句话。
绛县一役,田豹被张须陀吓破了胆,逃出城外连孙安大营也不敢去,一路马不停蹄地逃回了晋州,但田豹也不是傻子,他很清楚一旦田虎知道了绛县之战的始末,哪怕自己是田虎的亲弟弟,也绝逃不了责罚。但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所以一回城就连忙通知了田虎的两个亲信大臣国舅范权和郑锡。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乔冽耿直有豪杰气概,田豹一向和他谈不来,反倒是和范权郑锡两个贪婪小人是臭味相投,三个人在晋州城内欺男霸女,有互相帮衬隐瞒。所以田豹一回城就连忙通知二人前来。
“范权兄,郑锡老弟,你们可一定得帮帮我”田豹一脸殷切地哀求道。郑锡叹了一口气:“哎,我说你也是,大战期间你把整个军队都弄得乌烟瘴气,这下好了一开打你就全军覆没,那孙安给大王上了一道折子,弹劾你在绛县只顾享乐,军队缺乏有效的管理,上行下效,被汉军攻击后是一触即溃,说绛县之败你得负主要责任,幸好这折子是落到了我的手里,我是赶紧扣下那道折子,不然让大王知道你的小命难保啊。”、
田豹听了脸色大变,旋即破口大骂:“孙安匹夫欺人太甚,这分明是要老子的命啊!”又哀求两个死党:“两位兄弟,你们可一定要救救我呀!”范权笑而不语,一直注视着田豹。田豹恍然醒悟:“哥哥放心,若能祝我逃过此劫,那城西的那栋宅子就归范权哥哥,城东三十里铺的那片庄园就送与郑锡兄弟,另外再送两位各十万两黄金”
范权方才缓缓开口:“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为今之计就是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孙安头上,你立刻进宫告知大王就说孙安与绛县之战与唐斌多有书信往来,绛县一战,你率部下死战,可那孙安迟迟没有发兵救援,这才导致你寡不敌众,失了绛县,再有我二人从旁协助,定能让你平安无事,把那孙安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田豹咬咬牙:“好,孙安,是你先不给老子活路,别怪老子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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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安匹夫,焉敢如此。”一声声的咆哮声从田虎的书房中传了出来。从府中送走了范权郑锡二人以后,田豹立刻进宫向田虎诬陷孙安,田虎自从唐斌投敌孙安为唐斌辩解之后一直对孙安持怀疑态度,于是在田豹添油加醋的一番诬告之后,田虎是彻底愤怒了:“孤定要杀了孙安匹夫,孤定要杀了他。”
田豹看到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又上前奏道:“王兄,你是不知道,那孙安仗着自己的本事一直目中无人,还说兄长要没了他,哪能当什么大王?”田虎听了以后简直是气炸了:“他当真这么说过?”田豹信誓坦坦的说:“没错,孙安狂妄自大,不止愚弟,范大人郑大人他们也都很清楚。”
宣二人前来。”田虎冷冷地吩咐下去。不一会儿,两个小人就来到了王府,之前两人早就已经跟田豹策划好了,所以当田虎向二人询问时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彻底把孙安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这两个小人一唱一和,旁边田豹也不时添油加醋地向他虚报绛县之战的情况,例如唐斌曾经与孙安多有书信往来,有多批汉使曾经出入孙安营中等等等等,被小人蒙骗,缺少政治头脑的田虎彻底相信了孙安的背叛,恶狠狠地下令:“任命卞祥接任孙安,统领其麾下军队,将孙安就地拿下,押回京受审,如有反抗,就地处斩。”范权田豹郑锡三人对视暗笑一声,齐声回道:”诺。“便各自退下。
而余怒未消的田虎却又下了一道命令:”传旨,将孙安一家老小与我皆数拿下,等将孙安押回晋州以后,一同问刑。“
孙安此时尚未娶妻,家中只有老母在世,还有一个哥哥和几个本族亲戚在家务农照顾母亲,虽然孙安官拜大将军,但他的确是两袖清风爱民如子,家中竟无一个下人,一家几口住的房子还是乔冽送的。而前来抓捕的田虎侍卫都是亡命江湖的悍匪,本以为可以在大将军府中捞点便宜,可谁知翻来翻去竟然就只有几件旧衣裳和一点闲钱。带队侍卫长名叫孟坦,为人残暴,听得属下回报没有发现值钱家什,不由大怒,架起钢刀威吓孙安老母:”说,都把值钱玩意藏哪了,赶紧交出来,不然孟爷砍了你个死老太婆。“孙母惨笑一声:”我儿真是瞎了眼,居然投靠这样的义军,我儿铁骨铮铮,岂像你们这些人渣,鱼肉百姓横行乡里,哪有什么钱财,呸!“一口痰就这样吐到了孟坦脸上,这孟坦杀人不眨眼,昔日只因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杀了邻里一家,走投无路才投奔了田虎,因其臂力过人被田虎赏识提拔,田虎军又是军纪败坏,做了田虎侍卫长的孟坦更是横行霸道目中无人,今日被孙母如此叱骂,不由怒从心底起,举起钢刀将孙母砍死。而一旁的孙安兄长孙定见孟坦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悲愤之余冲了上去与孟坦拼命,可惜孙定却没有孙安那过人的武艺,被孟坦一刀贯穿死于非命,杀红了眼的孟坦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盛怒之下指挥部下血洗孙府,一时间孙府是血流成河,场景惨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