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我也曾是个修士啊,你得有初境了吧,我像你这般大都是初境巅峰了。”
“放屁,我都大乘境了。”木柯拍案而起,豪气万千,下一秒就怂了,因为老大夫的手又钳住了他,“大爷您松手,我错了……疼疼疼!”
“就这点儿本事还吹牛*。”
“大爷您这脏话说的可以啊?”木柯疼的逮住马屁股一震猛拍。
老大夫松了手又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镇子上屁大点儿的小孩都知道修行,整日跑来缠着我教他们,折腾的我这把老骨头都散架了。”
“修行之事哪有那么好。”木柯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但还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说起来还不如材米油盐过的实在。”
“但大家都去修行了,这就说明修行算是件有益的事情。”老大夫摸了摸剪得很短的胡须,“镇上的很多人家都想把自家的孩子送到个宗派去,就算没办法成为受人尊敬的强者,以后找工作也好找啊。”
“强者……”木柯猛然想起了黑夜里那只血红的大手,不禁心中一阵颤抖。
“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
“教镇上的孩子修行。”
木柯有些懵逼:“没有这么随便的吧,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是未来的希望啊,怎么能托付给陌生人呢?”
“你可是天澜的学生啊,天澜教院和白石镇有些渊源,所以算不得随便啊。”
“什么渊源?”
老头绞尽脑汁地想了许久,然后试探地道:“呃……都在西州算不算?”
“食翔……啊啊!疼!”
老大夫满意地松开了手:“你在这儿总要吃饭的,看你穿的也不像个有钱的主,不打工咋活,喝西北风?”
“昨天晚上就是喝风喝瘫的。”
“那就是了。”
“薪酬怎么算?”木柯的眼里光亮亮的。
“一日三餐管饱……”
“我*,你这儿也太抠了。”
老大夫摇头:“一日三餐管饱,而且顿顿有肉。”
“成交!”木柯听到“肉”的时候两眼放光。
……
白石镇有个叫做钟楼的地方,但其实那里并没有楼,只有一块像是大钟的石头高高地立着,白石镇的人们就叫这里钟楼了,听着好听还有几分气质。
木柯此刻就坐在钟石的地下,手里端着个铜制的小茶壶,一首拿着木板子,表情很是严肃。
“先……生……好。”一群小孩子拖着长长地声音向木柯问好,明亮的眼眸里藏着狡黠。
木柯很正经地点了点头,从第一个小孩一直看到最后一个。
“十七个,这么多?”木柯挺惊讶的。
这群孩子小的只有五六岁,还留着晶莹的鼻涕,大一些的也就十一二岁,眉眼还没有长开,他们穿着朴素,语气虽欢快但并不缺乏恭敬,木柯很满意。
“知道你们是来干嘛的吗?”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木柯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个陌生人,虽然被老大夫交代过要叫他先生,但他们还是保留着大部分警惕的。
“来逗你玩的。”突然一个腮边留红的小孩子举起手,表情真诚。
旁边一个稍大的孩子赶紧把他的手拽下去,很严肃地教训他:“二狗你傻了嘛,不是说好了不说真话么?”
“哥,我错了。”
“下次不许这样了!”二狗的哥哥教训完弟弟之后转过头来,朝着木柯露出灿烂的微笑,“我们是要跟着先生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