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坐在床上,想着方才的梦境,自语着:“警惕穿绯色衣衫之人……”正在此时,马煜打开门,疾步上前,“陛下,钦天监监正杨崇礼求见。”“传。”
杨崇礼走进喈凤宫,跪倒在地,“陛下万岁。”朱棣看了看杨崇礼,说道:“起来吧,这么晚求见定是有要事。”杨崇礼起身回道:“回陛下,臣夜观星象,异星赤色犯帝座,甚急。臣恐此征兆对陛下不利,特来禀报。”朱棣站起身来,“异星赤色?朕该如何做?”“近日,凡是近于绯色之物,陛下都需警惕。”朱棣想起了梦中碽妃对他说的话便自言自语道:“绯色……警惕穿绯色衣衫之人。”杨崇礼点点头,“对,陛下,一切绯色之物陛下近日皆应警惕,包括穿绯色衣衫之人。”马煜听到此处,赶忙走上前来,“陛下,朝堂之上,公、侯、驸马以下至四品朝臣的公服可都是绯色的。”杨崇礼说道:“所以,这几日常朝之时,陛下切要警惕。”朱棣思索了一会点点头,“朕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先回去歇息,若有何新动向,随时告诉朕。”杨崇礼应声退去了。
朱棣在喈凤宫来回踱着步,忽然停下来看着马煜,“朕本有意明日在朝堂之上商议将北平定为北都之事,难道要遭朝臣反对?”马煜说道:“无论如何,明日常朝,老奴吩咐锦衣卫力士们都警惕些。”朱棣点点头,问道:“什么时辰了?”“已经二更了,陛下近日操劳,快些安睡才好,老奴们仔细守着,陛下放心。”朱棣点点头便睡去了。
第二日常朝,左佥都御史景清,照常来上朝,当年,朱棣攻到江北之时,景清与方孝孺相约赴死,可如今,景清接受了朱棣的封赏,做了左佥都御史。于是,景清每日都受朝臣们的窃笑。可景清对这些窃笑不屑一顾,因为景清每日都带着匕首上朝,他每日都寻着机会暗杀朱棣。
朱棣来到了奉天门,坐在了龙椅上,文武百官齐声高呼万岁。朱棣向朝堂之下望去,只见公、侯、驸马以下至四品朝臣皆穿着绯色公服。朱棣思索了一会说道:“今有一事,朕想与诸位爱卿相商。北平乃朕故时封地,它北据蒙元,南俯中原。可谓我大明重地,所以,朕想将北平设为我大明北都。”朱棣说完便向朝堂之下看去,突然看见了左佥都御史景清,朱棣微微一笑,说道:“景爱卿,朕为燕王之时,你为北平参议。你我曾经相谈甚欢。”景清站出朝班,“臣惭愧,臣乃建文朝旧臣,承蒙陛下不弃,将微臣留任京师,才有微臣之今日。”景清说完,伏在地上便叩首。朱棣说道:“景爱卿快快平身,朕爱惜你的才学,有你为朝廷出力,乃是大明之幸。方才朕说到将北平设为北都之事,正好想起你曾为北平参议,你比旁人更了解北平,设北都之事,你如何看?”景清赶忙说道:“陛下厚爱,臣诚惶诚恐。臣以为,北平乃陛下龙兴之地,设为北都最是应该。臣本想今日上奏此事,不想陛下正有此意。”朱棣满意地笑笑,“如此巧?咱们君臣想在一处了?”景清看到机会来了,便赶忙说道:“陛下请看,臣昨夜便将定北都之事写在奏疏上了。”朱棣喜出望外,“快呈上来。”景清起身直奔朱棣而去,朱棣见景清穿着绯色的公服向自己走来,警觉地回头看了一眼马煜,马煜顿时心领神会。
景清跪在朱棣面前将奏疏双手举过头,朱棣伸手欲接过那奏疏,突然,景清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向朱棣刺去,马煜迅速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刀刺向景清的手腕,景清手腕中刀,那匕首镗啷啷掉在地上,马煜大喊:“景清犯驾,快来保护陛下。”锦衣卫力士纷纷跑过来,将景清押在龙椅前。受了惊的朱棣打开奏疏,见那奏疏上并无一字,朱棣大怒,将奏疏摔在地上。
不待朱棣问话,景清开口便骂:“叔夺侄位,如父奸子妻。你这悖祖燕贼人人得以诛之,我要为故主报仇。”朱棣勃然大怒,大吼着:“打落这厮的牙齿。”锦衣卫力士听命,拿着金瓜将景清的牙齿全部打落。景清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将满口的鲜血喷在了朱棣的脸上,朱棣怒不可遏,“将这厮处以磔刑,处死景氏一族。”锦衣卫力士将景清拖至午门,将其肢体分裂。
听闻景清行刺朱棣,常朝过后,徐令仪赶忙吩咐郑和去隐能寺请姚广孝,随即便行先来到朱棣寝宫。
在乾清宫门口,徐令仪问道:“陛下用膳了吗?”马煜摇了摇头,“回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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