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起,九连胜!再有一场,便可获得太武门门徒资格!从此获得高深元气修炼方法,青云直上!而如果有人击败郑起,这个资格便属于他!还有没有人上擂!”
镇北城依旧寒风夹杂着暴雪,在阴霾的天空下肆虐。在镇北郡只有寒暖两季之分,寒季足足占一年中的大半时间!
而在城正中的囚斗场,却与其他地方截然相反。一声声爆裂声夹杂中呼喊透过墨黑色的墙体传到外面,仿佛一个大熔炉,连呼啸的风雪都无法掩盖!
囚斗场建立已有数千年,本来是给关内流放至此的穷凶极恶的囚徒,革新比试,从而脱囚从军的比试场地。
然而此时早已变成镇北城寒季最大的取乐方式。镇北城本就尚武,城中百姓也多为各年代流放至此的大凶囚徒后人,或者一代代军中武者后裔。凝刻在骨血里的凶横嗜血也造就了如今的囚斗!
人人皆可上台打擂!官府收取入场门票,跟镇北城外几个宗门达成秘议。连胜十场者可于岁初直接成为其门下门徒。这样无疑刺激了各贫寒子弟。
要知道成为各大宗门的弟子,不仅能够自身修得高深武技元气,家族也能从贫民区搬至升华门内,享受官府俸给!
此时的囚斗场早已经座无虚席,近千人的场地挤坐的满满当当!场地按照伏羲八卦而建,八方八块,穹顶之上缀满三十六个火红色的宝珠。正中间一个高高的擂台拔地而起。
上此台来!生死莫怨!
十连胜,何其艰难。稍有不慎,便沦为这台上亡魂。
叶尘盯着台上已经取得九连胜的郑起,拳头松开又紧紧握起,因为紧张的缘故,身体已经有些轻微颤抖。清瘦的神行被一个巨大斗篷包裹起来,在角落里显得有些毫不起眼。
“我若战胜这郑起,怕是风家也无法继续限制我出城,我也可以摆脱这镇北城的枷锁牢笼,去查清灭我叶族的仇家,也能寻找失踪的爹娘。若是败死,也算是一种解脱,总好过这般苟延残喘!”
“积攒了近两年才换得这入场机会,却总也不能错过了。”
清瘦的少年轻轻呼了口气,镇定下自己的思绪,沿着囚斗台的台阶一步一步拾阶而上,瘦弱的背影带了一丝决绝,一丝倔强。
囚斗台上一侧的裁决吏是一个肥胖,三角眼满脸凶横的老者。看到台阶上清瘦少年缓缓走上来,心底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喊道:
“第十位挑战者,叶尘!”顿了一顿,“武者!”
叶家在叶尘父亲还未消失前,算是镇北城大族。不过三年前,在叶父失踪之后,在一个神秘强者,以及本城仇家,大族风氏的双重打压之下,偌大一个家族瞬间分崩离析,只剩下一个完全不能修炼元气,体弱多病的叶尘以及一个老仆。
而老仆也在一年前得病离世,到如今只剩叶尘孤身一人!神秘强者也放出话,要用镇北城终生囚禁叶尘,让他终其一生无所依靠!倘若谁帮助叶尘,神秘强者虽不在镇北,但神秘人委托看禁叶尘的风家必定不会放过他。
如不是叶父曾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就算今日叶尘找到自己,想必也不会冒着丧命的风险帮他取得这囚斗场入场资格吧!不过,叶尘想要靠着武者击败九连胜修者郑起,摆脱这镇北城的束缚,何其艰难!有些痴人说梦了。
不过自己做到这里,满足了叶尘最后殊死一搏的愿望,也算是仁至义尽!算是报答叶父曾经的救命之恩。
裁决吏说完,聚集了近千人的囚斗台下知道叶家事情的,一时嘈杂了片刻,全部盯着缓步上台的清瘦身影。此刻叶尘已脱掉隐藏自己入场时的斗篷,蓬松杂乱的头发下露出稚嫩的脸。
“这叶尘不是废体么,不能修炼元气永远驻足于武者,对上已经是修者的郑起,莫不是自寻死路?”
“叶家当年也是镇北首屈一指的大族,单魄动境强者就三位,青年一辈中,叶枫才不过十七岁就已经是通魂境后期,是镇北郡第一人,可惜了。”
“何必,好死不如苟活,备不住叶扬夫妇哪一天回来呢……”
……
坐在囚斗台东南位兑字区的是本城望族风族,以及风族姻亲聂氏。见挑战者是叶尘,风族少主风开阳站起来。喝道:
“叶尘没有资格上台比试,还不赶紧滚下来!我看你是皮肉紧了,想让小爷松松筋骨!”
已经站在囚斗台上的叶尘冷冷的看着风开阳,唇齿之间透出一股寒意,一字一字顿道:
“我故秦国在镇北郡城设立囚斗擂,人人皆可上擂乃是国律,我况且还不是囚徒,就算是,上台打擂亦符合国律。怎么,你风族囚我于镇北城,此刻还想凌驾于故秦王室之上,禁止我上擂不成?”
“裁决大人!”叶尘说完看下裁决吏。
裁决吏轻咳了两声,有些为难的看向风开阳。这叶尘说的乃是故秦无可辩驳的律法,风家再强在整个故秦国对比起来,不过沧海一粟。但是自己却又不好开口得罪风族。
“哼!小杂种还真是巧合如簧。好,今日我便让你上擂又如何,你想找死,我也不拦你!就凭你这连通魂境一辈子都打不到的废物,想借这囚斗规则离开镇北城,真是痴人说梦!”
“郑起,把他砸成两段,多一段,我送你一颗纳元丹!”
风开阳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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