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梁冲从他身上看见了无奈、悲哀和失落,默默抿了口发涩的花茶。
不过梁冲转念一想这家里没有别人,老刘就当真不怕自己从他家里拿点东西。不过当他环顾四周发现这屋里和家徒四壁差别不大,不过人家也可能真的觉得钱财乃身外之物吧。”
“家里有客啊,快把那比我都老的陈茶倒了。”门外来个老太太还有个中年人
“没事,陈茶虽然涩但是回味悠长,我喜欢有底蕴的物件。”
“噢,那就过来帮我择择菜吧,那摇煤球的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大婶子你是叫我帮你择菜吗?”
“废话,这屋里你看见有别人了?权当是给我帮帮忙吧。”
“行,你看这菜是怎么那么多泥啊,你在哪买的?地里刚刨出来的?”
“是不是刘二伟欠你钱没还,你看这二百块钱够不够,求求你年底下别来闹了。”
“你想哪去了,我不是找他讨债的,我们是老朋友了我就是单纯串串门。”
“听你口音也不像本地人,二伟虽然惹了祸但你也别往死路上逼。”
“婶子别担心,我跟他是哥们儿关系,不过我说普通话怎么就有口音了。”
“噢,二伟和他爹都回来了,你们先好好聊着,我到厨房弄几个菜。”
“冰山上的来客。”
“我不爱看电影....你说啥?噢,高山下的花环。”
“脸怎么红了?”
“改革开放春风吹的精神焕发。”
“怎么又黄了?”
“防冷涂的蜡。”
“天王盖地虎。”
“越南猴子二百五。”
“招子不够亮。”
“当头给一棒。”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哥们是你啊!咱得有十来年没见了。”
“这些年你混的怎么样啊,生意都做到咱中国的首都了肯定不算坏。”
“别提了,家底都快要败光了才出来一趟,有个混账玩意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的钱都敢卷,虽然现在我拿他没办法但最好不要让我碰上他,否则我会让他死的相当难看。”
“我这边情况也不是很好,我常年在外这个家全靠我哥当木匠贴补家用。”
“看出来了,今天一进门没聊两句我婶子就往我手里塞钱。还不让我年底下到你家里来捣乱,到底怎么个意思这是,你这家伙是不是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你惹不起的人了。”
“这个你就别问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是联合国秘书长也管不了。”
“噢,我就是跟你打听打听个人的下落,这地方你熟帮我多留意留意。”
“是欠你钱的那个人吧?你跟我说说那个人姓甚名谁和他的基本特征。”
“他名字叫卢刚,生的獐头鼠目天性无耻谄媚,年龄大约三十来岁。”
“我认识他,这小子就是讹我钱那伙子人里的一个,是我们这混黑社会的。”
“这样啊,他在哪一片活动啊?我找机会去他们那里会会他。”
“他经常在火车站一带招摇撞骗,基本上属于车站派出所审讯室的常住人口。”
“那地我不太方便去,我再想想办法吧。”
“你犯事了?
“没犯事出了点事,小凌哪去了,我怎么没看见他啊,其实我还是对你姐有那么点意思。”
“别惦记了,你来晚了,1994年就嫁出去了,不过我刚认识个姑娘长的特别飒.”
“没兴趣,这辈子我非他不嫁.....我非她不娶。”
“千万别开玩笑了,人家的孩子都已经能出来打酱油了。”
“真特么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暴殄天物啊,我倒是想见见我那竞争对手。”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姐夫姓臧是个开出租车的,从小就没爹没娘是个孤儿。”
“噢,一贩夫走卒抢我风头夺我所爱,我对这货的兴趣更大了。”
“不说这个,你本事大,这件事就仰仗你了,对你对我都没有什么害处。”
“啥事啊,黑社会咱惹不起,市场经济了,上头有些事情也得让他们出面。”
“他就是个靠钱取宠的小角色,更何况他拿你的钱当他逍遥的资本这不能忍。”
“你说的有道理,这里头还有我的钱呢,我答应了。”
“谢谢你了,你在我这想住多少日子就住多少日子就当是报酬了。”
“这些倒是我现在需要的,你的事情我会尽力办到的但是需要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