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沿得了她的妥协,松口气的同时也再坐不住,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你该休息了。”要连音早点休息后,他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一夜,云沿屋里的烛火直燃到天快亮时才熄。
答应给云沿的三天时间对于连音来说,怕是最熬心的三天了。两人的细软并不多,她一天都不用就收拾好了,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
云沿这三天似乎忙飞了,白天不见人,连晚上回来的时间都是夜深露重时。
不过到了答应连音的第三天时,他终于是早了一些时候回来,虽然那时候天色也早已经暗的没边了。
回了小院见到连音,云沿话不多说,只问:“东西都收好了吗?”
连音将一早就收拾好的包裹指给云沿看,云沿见后,主动将那两包裹提了起来,这才笑着对连音说:“走吧,我雇了车架,如今正停在偏门。”
“好。”连音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多说,跟在他身后便走。
走过府院出了偏门,门外果然有一架马车等着,云沿扶着她上了车架后,车夫便赶着车架离开了景亭侯府的地界。
连音本还有些提心吊胆,怕途中会有事端,可令她意外的是,他们一路回山里都是顺风顺水的,沿途也没见过卫毅派人追人什么的。
一直到两人步行进了山,连音才将一直压在心底的疑问问出啦:“你是怎么同侯爷说的?他竟愿意放你同我回来。”
重回到从小到大的熟悉地,云沿信步悠闲,听了连音的问题,笑道:“我只是先斩后奏,留了书信给侯爷,信中言明请他莫寻我罢了。”
连音听他说的简单,但知道事实不会这样简单,只是他这样说,便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她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再走了一段,连音忽然又出声,似自言自语,又似问云沿:“要怎么做,才能让人不为情所困?”
云沿慢了一步,目光斜斜的看向她,日光穿过树隙细细碎碎的洒在她身上,好似添了一些别的什么。
连音也没回头看他,仍旧自顾自的走着。
云沿原地看着她走了几步,这才提步追上去,但并没有回答她刚才忽然的提问。
两人回到了山间居所后,计无咎见了他们的第一面便是嫌弃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云沿回答他说:“师父,我们回来陪您了。”
计无咎分别望望两人,而后不言的放了两人进院里。
云沿和连音不在身边的时候,计无咎总觉得空落落的,所以才又新收了两个徒弟给他做伴。可当云沿和连音双双归来后,计无咎一下子又嫌弃居所里人多,太过热闹了。
不过两个大的回来也有好处,那便是同他说话的人有了,三餐能做好吃的人也有了,两个小徒弟也不用他来费心教导了。对于这一点,计无咎表示很满足。
可他这满足也没持续几年,就在两个小徒弟渐渐长成大人样,学着他们的师兄师姐那样出去历练了一番,等他们再回来时俨然已经成了一对时,他的那两个大徒弟却依旧是孤单影只。
计无咎到了终了也没明白那两人是什么情况,说他们无心无意,可两人无话不谈,一言一语中又总含着别样的情。
可偏偏又不如这世间的普通男女那样,情到恰当处拜过天地,厮守一生。
可要说没有厮守吗?似乎也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