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过杨珩倚,现在如此被杨清李指责,杨老太太一扯嗓子,直接趴到杨珩倚床畔高声哭喊起来,哭她命苦,又哭当年是她看走眼,竟挑了杨清李这么个人。
当年,杨老太太的家境可比杨清李高上一等,还是杨老太太看中杨清李,这才让父母准了她下嫁。也因为有着这层关系,杨清李一直以来都很尊敬杨老太太,当然年岁大起来,老夫老妻时间久了,两人拌口角时也就会互不相让起来了。
杨清李被杨老太太哭的脑仁疼,一拂袖就要走。
杨老太太一直偷拿眼觑着他,见他要离开,立马喝住他不让走,非要他给个痛快说话,杨珩倚罚也罚了,跪了跪了,他到底同不同意。
老夫妻俩闹了一天,吵到最后,杨清李才总算松口。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杨老太太神气的哼了声,专心的照顾杨珩倚去了。
彼时杨珩倚也已经醒转过来,从杨老太太那里得知杨清李同意后,整个人就跟回光返照一样,都能挣扎着下床,只可惜一双腿跪的久,如今淤血还没化干净,才下床就跌了,又惹的杨老太太好一阵心疼不说。
下午放学后,杨云琦果真来杨府。
府里小厮对杨云琦也算很熟了,知道杨云琦来见杨珩倚,也就老实的领他去见了。
杨云琦到杨珩倚的院子时,杨老太太还在,听见杨云琦来了,心想正好,她还有些问题要问杨云琦,干脆就将他请进来说话。
不一会儿人就领了进来。
杨云琦一眼看见床上躺着的杨珩倚,再看坐在一旁的杨老太太,忙是行礼向老太太问了声好。
躺在床上的杨珩倚又挣扎想起身来给杨云琦拜礼,还是让杨老太太给拦住了。
杨老太太请杨云琦坐到另一旁的圆杌上,才刚坐下,杨老太太就道:“没想到倚哥儿的事情,都这么快传到先生耳朵里去了。”
杨云琦不知道这话是好是坏,只能说:“倚哥儿可要紧?我也是无意听到,不知道怎的就惹了杨老爷生气呢?”
“哎,这爷孙俩,都是倔脾气,一言不合,就闹出这么大动静。”杨老太太一叹,随即话锋一转:“先生和音姐儿父女俩可会像这对爷孙俩似的?”
杨云琦一笑:“这倒是不曾。音儿性子静,这些日子又迷着刺绣,倒是我想劝她一句,结果还总被她拿话来劝我注意身体。”说到女儿,杨云琦就忍不住夸赞,心里只有一个感觉,世界上再没有比他女儿更体贴孝顺的女儿了。
杨老太太听的不动声色,又问:“听说自打音姐儿及笄,媒婆就上门勤快的很,如今可有挑中的人家了?”
杨珩倚一听忍不住有些急,他祖母问这做什么?
杨老太太眼疾手快的又将杨珩倚给压下,转头继续对着杨云琦。
杨云琦见话题到这里,就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苦恼:“没有,左右都挑不出合适的。”
杨老太太一脸意料之内,顿了下说:“或者该找个我们倚哥儿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