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工作已经做完了,抬起头来才发现四周安静的让人害怕,虽然是秋天的夜晚,却连一声虫鸣都没有,仿佛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了一般。从窗户向外看去,除了要亮不亮的路灯,周围的宿舍楼里,所有的灯都熄灭了,漆黑一片。我打开房门走到厨房,在厨房里倒了杯水,打开冰箱,里面只有一瓶橄榄油,几片蔫了的生菜叶,小半盒黄油和半个洋葱,连个鬼都没有,我又重重的关上冰箱门。一时间寂寞更甚,周围的安静几乎要将我窒息。
靠在窗户边,点上一支烟,此刻的孤独让我觉得恍惚,我似乎好久没有感到如此寂寞了,但又似乎我一直都如此寂寞。
“你今天怎么这么焦躁?好像快冬眠了却没存好食物的熊。”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我转过头去,段玉的身子正从卧室门钻进来,看见我的眼神,他毫无愧疚的说了声:“啊,抱歉,不过反正你又没睡着。”
之前告诉过他,过了十二点就不许进卧室,我不喜欢一睁眼看见有人站在床头盯着我看。
“怎么了?”之前浓郁的孤独感此刻却是荡然无存,他正在用力的拍衣摆,似乎穿过门会弄皱他的衣服似的。
“八号楼有个学生死了,可能是那个人指使的。”
我看了看满地的烟头用脚踩灭了最后一支烟。“那个人?哪个?”
段玉白了我一眼“就是之前偷看你洗澡的那个。”
“……”
“开玩笑的。前一段时间你不是说老觉得有人在盯着你,尤其是你洗脸洗澡闭眼的时候感觉尤其明显,但一睁开眼却什么也没有?还叫我帮你查来着。不知为何,道上的朋友似乎都很忌讳他的名字,无论是道士还是我的同类他们都只称呼他为‘那个人’。”
“废话,你这结果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越不想听到什么就越来什么。而且,‘那个人’不是十多年前不是就魂飞魄散了吗?
“如果真是那个人,照他在十多年前的所作所为,你觉得他会无聊到去弄死一个学生?”我装作不经意的掏出烟盒,才发现烟盒早就已经空了,有些懊恼的把它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啊?你认识那个人?”要不说段玉是个鬼精儿,一眼就看出人的情绪来。
“没有。”我马上否认道,“对了,那个学生……死了?”
“嗯,死的透透的。”
“有吗?”
“没有。”
我是问段玉他有没有变成鬼。并不是所有死了的人都会变成鬼的,只有枉死或者对人界还有遗愿而导致执念太深的人才会以这种形态留在人界。大多数的鬼都只是一个遗留在世间的执念,并没有独立的思想,他们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凭借本能去消除自己的执念,一旦执念消除他们便会消失。只是若是他们的遗愿太久不能实现,到后来他们都忘记自己的执念倒底是什么了,就会变成飘飘荡荡的孤魂,段玉就是其中一个例子。我刚搬到这间屋子的时候遇到的段玉,当时的他似乎被束缚在这间屋子里了,问他为什么他却不知道,想帮他忙也无从下手,只好跟他约法三章,如同合租室友一般一块住在这间屋子里。只不过段玉跟其他的鬼不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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