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筹划婚礼。”
“也是。”思南想着这一年都觉得跟做梦似的,感慨不已,“去年谁想得到啊,那会儿都羡慕狼族,羡慕他们族长有能力,居然带着狼族吃得饱穿得好。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咱们虎族也不一样了,出去到哪儿都听有人说想跟咱们换东西做交易。我家,从我父亲生病开始,我和姆父两个人种地,几乎吃不饱的,现在我出去打猎,家里有肉吃,我姆父一个人种地,两季收了几百斤呢……”
姜白越听着他语气里的幸福,脸上慢慢露出笑意,手底下给烤串翻面:“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我知道。毕竟咱们有阿越——这些改变,全都是阿越带来的!”
“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只是提出了想法,还是大家一起动手才做到的。”
“但谁都有一把力气,点子这么多年却只有阿越一个提出来。”思南认真地道,“咱们族里啊,没有谁都行,就是不能没有阿越。”
“嘿嘿嘿,别乱说啊,你这么说族长听见不得气坏了?”
“我说的是事实嘛。”思南吐了吐舌头,“这一年真跟做梦似的。你看从春季到秋季,咱们族里居然没有死几个人,反而生了不少小崽子。人丁兴旺,这可是大好事。”
想着想着他又有点忧虑:“唉,可惜秋天再有一个多月也该过去了。最怕的就是冬天了。那么多小孩子呢……”
“这个么,我回去想想,希望两族都能平安度过吧。”姜白越和思南说着话,另一头时辰已经烤好了一批烤串,刷着蜂蜜的鸡翅膀油亮亮的,油黄的表皮上散着一点辣椒碎和椒盐,边缘有一点点焦黄,但衬着滴下来的油反而更显得诱人了。
“阿越,别忙着聊天了,吃点东西。”时辰递过去一串烤翅,又招呼思南和时褐几个,“你们也都吃啊。”
思南还有点不好意思,他忙着和姜白越说话,手里都停下了,现在这么吃现成的,有些羞愧。但时褐自己烤了不少,这会儿偏偏凑过来搓着手看着时辰:“老大,这个串,怎么你做的就看着比我的好吃多了呢?这闻着,香死人了。”
“给。”时辰也递了一串给他,瞥一眼对方烤得半焦的牛肉,没好气,“你这是在浪费食物!什么手艺!”
“嘿嘿,我手笨也不是一天两天,老大你知道的。”时褐一脸涎笑,根本没有羞愧的意思,“还是老大厉害啊,能打猎能做饭的,里里外外一把抓。”
时辰并不接受这种吹捧,看他吃了一串又一串,大有不吃饱不罢休的劲儿,连忙挥手把人轰回他自己烧烤架那里:“吃你的半焦牛肉去,你那胃口,一头牛也吃得下,都被你吃了,我媳妇吃啥?”
姜白越轻笑了一声:“让他吃吧,等肚子饱了,卤锅没他的份。”
“别别别,族长夫人,我错了,我吃自己的烧烤,卤肉千万给我留一口啊。”时褐一下子窜回自己那边,讨饶地拱了拱手。
烧烤好吃,可是吃了好多回了,这卤料闻着香得人吃烧烤都吃不好,不时去打量那口翻腾的大锅,到时候别人都吃着,他没得吃,不难受死?
时辰看他退回去,转回头又给姜白越烤东西吃。后者几乎都不用自己动手,就有人一串一串弄好,就差递到嘴边了。
下面不知道多少雌性看了羡慕,狠狠掐自己家兽人一把:“你看看!你看看!人家(狼族)族长还能给媳妇烤东西递手里呢,你呢?就知道坐边上等着吃!”
“我说你也不看看人伺候的是谁。”有的兽人就翻个白眼,“你要是有本事冶铁射箭……不,别说那个,你有本事做个酱油出来,别说伺候你吃东西,我洗脚水都给你打好咯!”
嘿,这是嫌弃自己没大巫能干?
雌性就不干了:“大巫那是兽神的使者,那能是一般人吗?啊?别说我了,你一个兽人,狩猎比得上大巫不?也好意思拿来比!”
“那你拿我和族长大人/狼族族长比?这么多族兽人里就他最出息,这能比得了的?”
得,最后大家达成共识,谁也别嫌弃谁,人那俩都不仅仅是出息,是惊人,多少年了没见着一个的那种,谁敢去比啊?
有好事的挤眉弄眼地往边上瞥:“谁说没有的?那边,姜为家那个和姜为弟兄们吵起来了,说凭什么嫌弃他不干活,姜白越除了一开始下过地打过猎,后头就是动嘴皮子让别人做,也没人嫌弃。”
嚯。
听到的人就倒抽了一口凉气,用说不出的诡异目光去看边上。
——这可真是,好大好大好大的一张脸啊!
在一群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的人里头那堆其实特别明显,吵得不可开交,起初还知道压低嗓子,后来完全是不管不顾大声嚷嚷了。
姜为关系铁的几个指着阑映说他好吃懒做耽误阿为,阑映气得哆嗦,同样吼回去说对方见不得姜为好,就知道挑拨离间。姜为夹在中间一个头两个大,护着阑映的肚子但又做不到不让兄弟们说话,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浓浓的疲倦: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