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了吧?”
我不想跟她谈正事,因为我自己对官场之间的那些勾当懂的不多,怕谈起来后她的道理又是一套一套,最终自己的思维又像以前那样,一次次地被她左右。
于是便点了支烟后笑道:“张晴晴是白绍南的妈,你叫人家张姐,那是不是有点不太妥?”
我本来想化解那有些尴尬的气氛,哪知王茜听了过后身子忽然一颤,连车都明显忍了一头。微一想我才反应过来,王茜跟白绍南那层关系,她是把我的话当成一种讽刺了。
所以想了想后,我又接着笑道:“她也让我叫她‘张姐’,都已经当奶奶的人了,也不害臊。”
王茜知我话中没有特别的含义,又见我态度好像不错,这才轻松下来,接口说道:“她其实是白福润的二婚,据说是在内蒙的时候就裹到一起的,但白福润和前妻一直到来了滇省,才在一个老板花了上千万的代价帮助下离婚,然后她才名正言顺地跟了过来。”
我怕她不自然,便示意她接着讲。
王茜说:“张晴晴虽是后妈,但跟那个死……跟那个变态倒是臭味相投,比亲生的还亲,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贪得无厌。”
“在内蒙时,张晴晴只是一个招待所的领班,白福润和前妻离婚后,直接就把她调来当电力公司的老总,一跃成为了厅级干部。”
“对那级别什么的倒也罢了,白福润那样安排,主要是让她方便收钱。”
“这人胆子也确实大,无论大小事还是大小钱她都敢接,三万五万不嫌少、三五千万不嫌多,有传言说她到滇之后,至少给白家带来了一二十亿的财产,我觉得有些夸张了,不过三五亿那是绝对有可能的。”
“所以在滇省有句话,叫‘买.官办事问书.记、送钱买单找张姐’,更有人戏称,在省内就没有张姐办不了的事,任何事情只要找到她,也就有着落了!爸爸……从副区长升任区长,就是过了张姐那一关,才和白福润给真正搭上线的。”
王茜介绍得比较简单,但我却算是听出来了,那张晴晴在白家,只怕是比白绍南更厉害更难缠的人呢!想起她在公.安.局当着两个壮汉对我的公然挑逗,再一想之前自己对她的无礼,我心里就感觉有些寒气。
王茜对我倒也理解得透,见我听完后只顾抽烟而不说话,便又主动问我:“他们都摊牌了吗?是不是要挟你去给他们做那些收钱呀、把钱变成全法收入之类的事?”
我见绕不开这个问题,干脆也就点了点头道:“是呀!承诺给我什么都不做,还不为难我身边的所有人,然后给我上百万上千万的年薪。”
“唉……”王茜却出乎意料地没多说什么,只叹息了一声后提醒我:“他们是断定了你不敢有什么二心,所以才会放心来跟你讲这些的,不过肯定会再考核一段时间,才真正的把那些事交给你。但即使给你上千万上亿,你也不能实诚到就把他们当恩人!他们要你来做那种事,实际上是在把你往一条不归路上推呀!”
我有心试探一下她,便看着她问道:“你知道的,那些事我也不懂,但我也没得选择,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
王茜轻叹道:“如果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你会信吗?”
我不想撒谎,也就打住话题……
一直到进了项目部停好了车,我才再次开口,轻声顺她:“白天被吓到没有?有没有打过电话给爸……给家里报过平安?”
王茜没回答我,也没像以往一样只要我一关心她就哭,而是将车钥匙递给我,微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便先下车去。
她这反常的行为,倒让我有些不安,不过我下车来后却无暇顾及她了,因为我发现鲁忠学带着一群钢筋工、李正良和金键带着项目部的员工和几位工人,正聚集在项目部的办公室前面。而与他们同样站在那的,还有头上包着纱布的黄刚和他那群夜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