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横,我直视着他说道:“冰哥,你别把有些‘莫须有’的帽子往我和蓉姐头上戴。我承认自己是爱上李蓉了,这对我来说也很意外,因为最初我只是想报白绍南侮辱我那些仇的,但没想到会阴差阳错地爱上她;我也承认自己任何事都会帮李蓉,但跟她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我从来就没发现她有要灭了白家的心,她的故事我知道,但你也别忘了,白家现在唯一的骨肉是她生的,灭了白家对她有什么好处,她的儿子也姓白呀!”
一口气说完后,我还是有些忐忑,之前对很多人很多事,我都发现半真半假的话最是好使,不知这一招对邹一冰是否有用。
听了我的话,邹一冰若有所思,抽了两口雪茄后,若有所思地点头道:“那你对白家如此卖力,究竟意欲如何?还有李蓉,更不可能去充当白家的炮灰。干你们现在的这个工作乃是条死路,你可别告诉我,你那么聪明的人会不明白,就算你是猪,李蓉可不是。”
我听他问完后,心里总算有点底了,这家伙闹了半天,想必是白家对我仍不放心,让他来试探我和李蓉的。白家在丽江的投资进行到现在,已经砸进去五千万了,过完年正式那片开发就会进入实质阶段,到时更是得投入至少一两个亿,这当口如果抽身的话应该还有余地,所以就来探探我们的真实意图。
所以忽然之间我就放轻松了些,微微笑道:“冰哥,自古富贵险中求!李蓉原来就是个官小姐,后来更是官家富太太,我一个穷逼不幸爱上她,但我拿什么来爱?给白家做事,我的酬劳想必你也听说了,足以让我们后半生衣食无忧吧!”
“再说,白家的财产百年之后会是谁的?难不成白大书.记千古之后,他还能带过去那边不成,不都是子孙后代的吗?李蓉甘愿来做你口中这死路一条的工作,为的恐怕也是她儿子吧?”
邹一冰这回应该是真信了,将雪茄摁灭后饶有兴趣地笑道:“不错,你这份坦诚劲我喜欢,其实白福润真的多心了,对你们这种小蚂蚱居然疑神疑鬼,真不知他当年是咋当上这书.记的。而且就算你俩有何心思,说白了你们还能奈何,真是些胆小的家伙,难怪被你给反过来把他们家搞得鸡犬不宁了!”
我想趁这机会问问李蓉的事,他却在笑完过后又问了个让我惊讶的问题:“倒是听你这么说,你对那个王茜是真的再没半点情谊了?让她怀上你的孩子,也是李蓉给你出的主意,目的是不想再有人跟她儿子争白家财产?”
这个问题我有点不好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对王茜还有没有情谊,情谊和爱是两回事,我是不爱她了,但我们是“盟友”,没有情谊又谈何合作?还能带过她怀了我的孩子,根本就是意外中的意外。
可能是当我默认了,邹一冰也没追问,而是继续笑道:“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看来王茜是真的恨你们,也难说是真的爱你,否则她不会向白家编出你们俩的用心,说你们要搞到证据弄倒白家。”
“你说什么?怀疑我们是王茜说的?”我直接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惊声问道。
邹一冰点头道:“白家要是对你们不放心的话,怎么可能让你们去操作那些事呢?但王茜这么一说,连我都觉得很可疑,要不也不至于把何云辉给抓起来,逼得李蓉回京去接受询问调查了。对了,何云辉是李蓉的父亲,李蓉是跟妈姓,她应该跟你说过吧。”
我木然地摇了摇头,心下只是在疑问,为什么王茜要这样做,就算她真的恨我和恨李蓉,但我们不是说好了做盟友的吗,要是我也把她的那些意图供述出来,那她和她王家不同样得玩完?
邹一冰虽然想不到我在想些什么,但隐约也猜到这与王茜有关,拿起雪茄重新点上后笑道:“萧剑,我觉得你这人还是可靠的,所以指点你一条明路,不过要看你上不上道。我这样跟你说吧,李蓉家里现在是有些麻烦,你想不想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