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润这次在丽江呆了三天,接着就带队去南平考察铅锌矿的收购事宜。这本来是我们计划中收集他违.纪证据最好的机会,但经过刘勇事件后,我却不敢冒然行动了,直接就向白福润表示,这前期的考察和谈判反正没我啥事,所以我就呆在丽江做好金恒公司和昆房集团的工作,不跟着他们去了,而且我建议我的副手王茜、助理裘嘉嘉都不参与这次前行,呆在丽江准备后期的工作即可。
我感觉得出来,对于我的表现,白家上下和邹一冰都感到很满意,至少我又一次用行动表明,我对他们暗中的那些肮脏交易真的不感兴趣,我只想做好工作拿到他们许诺的酬劳。
他们临出发前,文汉还亲自“考察”了一下我,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后,要求我带上助手去全程摄像,说白福润难得大驾光临亲自指导汉沧集团的工作,以后正好用来给公司做宣传贴金。
对于文汉我一直摸不透,自打认识以来他就非常低调,有时我都感觉他好像不存在。所以对于他的要求,我客气地再次推脱后,还跟他直言,说汉沧集团收购南平铅锌矿的消息才传出,社会上已经有了很多不好舆论,如果我们再宣传白福润此行工作,那势必会对白福润的形象不利,难说还会引起京城的注意。
文汉平时话不多,但听了我的奉劝后,忽然对我说道:“萧剑,你结婚那晚我其实也参加了,后来你和绍南他们发生的许多事,我都是一清二楚的,我觉得你不可能像他们认为的那样,真的放弃了你的仇恨,仅仅是为了安稳的生活和眼前的利益,甘愿成为白家的棋子。”
我无所谓地笑道:“汉爷,这样认为的人不仅是你,可能除了我和李蓉以外,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才一直麻烦不断。但如果你能站在我的角度上想想,或许也就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了!”
文汉沉默了一会,开口笑道:“我文汉是粗人出身,没啥文化,但有一点我是很有自信的,那就是从我出道以来,从来就没看走眼过任何一个人!萧剑,我知道你不是个简单的人,但你有没有意识到,你那点奢求即使是真的,那最终也不可能实现。”
说着他笑容一收,直视着我的眼睛看了两秒,很严肃地继续说:“你老实跟我说,你对自己的前景有没有一点危机感?”
“有!”我看着他那犀利的眼神,轻叹着回应:“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为白家做的事是死路一条,其中原因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所以我只能更加老实本分,希望能感动他们,不会真的对我怎么样。”
文汉却像看穿了我似的,冷声笑道:“妈卖批,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要是你萧剑真是个那样的怂包,至于让邹家都对你格外警惕?我也不跟你绕了,我就问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屡屡被人当成狗的原因在哪里?”
他终于露出了粗俗的一面,但他这句话却令我顿时陷入沉思!很多时候我也会静思,我一个农村出来打工的大学生,就算谈了一场不该谈的恋爱、结了一场不该结的婚,但也不至于就谁都来盯上我吧!
最让我想不通的是,我也算是很快就蜕变,在春城算个名人,在丽江更是没人敢惹我,可我的麻烦却为何越来越多?要说起来,我这个“工具”近一年来,为白家做的事可不少,最近更是为邹一冰和汉沧集团摆平了永胜锌矿的好些事,可为何恰恰就是他们,一直都不放过我?不至于是心疼他们给我的那点酬劳吧,对于他们来说那只是九牛一毛,何况我对那方面从未主动提过什么要求。
见我愣住,文汉接着笑道:“我告诉你原因吧,因为你没有靠山,或者说你个瓜娃子没有靠山意识。”
“人出来混,从光杆司令一个做起,能混到你这地步,足以说明你已经很牛逼了!但你这种牛逼的人,也是最容易死得快的。”说着他探过头来,很认真地问道:“你想不想一次解决问题?从此无论什么来头的人,都不再对你怎么样。最关键的是,不管你的追求是什么,为邹家、白家做完了该做的事情后,他们不会让你玩完,即使你再给其他牛人当棋子或者工具,也不会再有什么麻烦,做完事就拿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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