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的的感觉。
这是一位修士,而且实力很高。
外公是老辈人,虽然平时平易近人,但内心还是比较重视尊卑上下的,钟魁当下跪下磕头,道:
“外公,外孙给您老磕头,祝您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
“好孙儿!”李沛咧嘴笑了起来,以前的钟魁给他的印象是沉默寡言,现在看来很会说话,或许是长大了缘故,又道,“这是吕道长,他和我平辈相交,你也给道长磕个头。”
钟魁瞥了那吕道长一眼,心说这吕道长跟外公平辈,也是一把年纪,跪了也不吃亏,只得重新跪下:
“钟魁见过道长!”
“平身!”那吕道长伸手虚扶。
钟魁却也伸手道:“大吉大利,红包拿来。”
这是主动要红包,吕道长一时有些发愣,他根本就没准备,尴尬之下终于掏出了一块青玉,道:
“这块玉我随身多年,颇有逢凶化吉之用,算作见面礼吧。”
吕道长这才认真打量了一眼钟魁,见钟魁相貌清秀,庭丰颌满,尤其是那双眸子,清澈深邃,极有灵气。再看钟魁气度,这绝不是一个乡下少年应有的气度,大有返璞归真的味道。
这一打量,不免多看了几眼。钟守权见状,以为吕道长是心疼那块青玉,连忙斥责道:
“小魁,快把玉还给道长,没规矩。”
“贤侄不必如此。”吕道长却道,“你这儿子,面相极佳,贵不可言呐!一块玉而已,算是我与他结缘。”
外公李沛是了解吕道长的,他知道吕道长是世外高人,也从不说逛言乱语,欣喜道:
“吕道长,此言当真?”
“李兄,你知道的,贫道从不逛言乱语。”吕道长道。
钟魁却这位吕道长极感兴趣,试探地说道:
“不知道长爷爷,在哪家道观修行啊?”
“贫道出身中条山,乃是全真‘诚’字辈弟子,二十岁起曾云游天下四海为家,并无固定住所。”吕道长道。
“尊祖是纯阳真人,八仙之一吕洞宾?”钟魁讶道。
“正是!”吕道长答道。
吕洞宾乃是八仙之一,也是八仙在民间的传说中最多的一个,而且关于他的生平中都有过吕洞宾曾在太乙山学艺的记载。
实际上,关于吕洞宾的生平故事,大多杜撰,但他确实是一位修士,而且实力极高,因为他曾跟钟馗学过艺,只是他并非正式弟子,这一点后世之人却是不知道。
令狐易也曾提起过吕洞宾,所以钟魁印象深刻。
“道长爷爷,您知道我们太乙村正在重建天师庙,明年下半年就会建成,到时候庙有了,却没有主持的道长,不知吕道长是否愿迁就主持一职?”钟魁再进一步试探道。
吕道长闻言,面色一喜,犹豫了一下道:“家祖纯阳真人,曾与钟天师有旧,此事世人闻所未闻,我们吕家人却是知道的。如果天师庙尚缺主持一人,贫道愿意前往。只是这事并非我一厢情愿,还得人家建庙的同意,还有政府方面……”
“这个好办。”钟魁当下把太乙旅游开发的事情一说,直言自己跟投资方的关系,还有跟政府的关系,都很好,完全可以促成此事。
这不仅令吕道长很惊讶,也让自己的外公李沛感到自豪。
“咱们家的小魁真是长大了。”李沛高兴地说道,他冲着吕道长道,“道长,你不如应下这事,以后咱俩想见个面也容易。”
身为全真派道士,吕道长不食荤,但他也不忌酒,且善饮,只是因戒律而不常饮。吃饭时,钟魁仍在暗地里打量吕道长的言行举止,见他道学知识渊博,且不排斥世俗人事,平易近人,让人心生好感。
钟魁却不知道,吕道长也在暗地里打量钟魁。
这吕道长家这渊源,虽号称出身全真道,但一身所学大多来自家传绝学。他自幼便修习内丹之术,讲究性命之学,先从命功入手,炼精化气,去病健身,然后心神安定,炼气化神,炼神还虚,提高精神境界。
跟其它古老的修行传承一样,吕家的传承也经历了磨难,相继散佚,吕道长很有修行天份,如今也刚刚进入凝气二重天,在境界上还远不及钟魁。
但修行者的直觉十分强大,他越是观察钟魁,越是觉得迷惑,眼前的少年让他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个少年人很不一般。”吕道长心里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