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观看的,除了本村和附近乡人,就是住在山下仅有的两个旅馆的旅客。看今天的势头,景区的旅馆还是太少了,这两家旅馆是属于旅游开发公司的,全部爆满,以致于许多外地旅客不得不返回镇里。钟三爷跟村里人商量着,准备集资加贷款,也建一家旅馆,有脑子活的,准备自筹资金开个家庭旅馆,绝对有的赚。
演出很成功,一半归功于这是最原汁原味的艺术表演,不靠颜值不靠舞美不靠化妆不靠包装,那唱老腔的几位,原本就是地道西秦老农,穿的就是一身居家行头,成功的另一半,则是对那些外地人来说,无论是《钟馗捉鬼》,还是苍凉质朴的老腔,是他们以前都不曾见过,甚至连听说都没听说过,让他们觉得耳目一新。
镇里的文化站长洪亮,自告奋勇,成了晚会的导演。身为文化站长,他以前倒也组织过不少文艺演出,也曾经多次到省城演出过,不过跟今天一比,除了没有正式的大礼堂,一切都是大场面,尤其是晚会结束后,余思远之父,省委组织部长余家栋和他握手,亲口夸奖晚会办的不错时,他一身骨头都酥了。
洪站长突然有个梦想,那就是带着这里的演出团队到燕京去办一场晚会,请国家领导人观看。不过,他也就是想一想而已,他现在最想的地是在镇里建一座剧院,镇政府现在当然没钱,因为自从余思远今年春天时当了一把手,大建设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四处花钱,绝对不会为满足他的梦想而投资。
曲终人散,广场上人群都散去,偶有三三两两的游客在四周闲逛。这些游客显然也打破了太乙村人的作息时间表,因为他们正找吃的找喝的,打发时间,而村民们觉得有生意不做王八蛋。
钟魁坐在余家栋曾坐过的椅子上,将腿搁到另一张椅子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他还穿着戏服,面具倒是摘了下来,要不然带着这副钟馗面具,在黑灯瞎火的地方遇上个人,绝对会吓死半个。
夜色深了,喧闹了一天的太乙村终于沉静了下来。赤血剑横放在腿上,一边喝着茶,一边享受着这初夏夜晚的宁静。
“哟喂,你还真会享受。”身后一个银铃的声音响起。钟魁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赵雪的声音。
“姐,你怎么没回镇里?”钟魁问。
“累了一天,不想走了。我在旅馆里订了一间房,今天虽然在山里转了一天,还没好好玩呢,准备明天好好玩玩,反正现在从这里返城坐车也方便。”赵雪将钟魁的腿踢掉,一屁股坐下。
“你这不是工作嘛,陪着大领导,多体面!”钟魁笑道。
“切!少来这套,太乙村我来了好几回,还真没有一次在村里遇到你。身为地主,你明天可得陪我逛逛,听说这里还有不少美食呢,行不行啊?”赵雪道。
“行,怎么能说不行?包你满意,谁叫你是我姐呢。”钟魁道,“姐,我不知道你没回去,要不这样,你住我家吧,我家新盖了房子,有客房,被褥全是新的。”
赵雪嘻嘻笑道:“还是不打扰了,旅馆也挺好。”
钟魁见状也不好强求,道:“姐,不如这样,我带你夜登太乙,看看咱这里的夜景,望月观中望明月,这是古代太乙十景之一,不过那里地处偏僻,正常的登山路线是不去那里的,而且现在望月观是铁将军把守,并不对外开放。”
“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好看的。”赵雪抬头望了望天,今天农历初十,一轮渐盈凸月高挂半空,星星点点,穹顶之下,黑色的山峦起伏,清风徐来,令人心头一片宁静。
看到了此时的夜景,赵雪有点心动,蛾眉轻蹙,道:“晚上索道停了,爬上去那还不得天亮,看日出啊?再说你演出不累吗?”
“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吧?”钟魁道。
“还是算了吧。”赵雪道,却不料钟魁站起身,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便往景区入口处奔去。
景区保安自然不会拦下钟魁找他要票,一路飞奔,赵雪喘不过气来,不禁骂道:
“你这家伙,快停下来,让我喘……喘……喘口气。”
“小魁,我们还是回去吧,太远了,明天再爬吧。”赵雪稍休息了一下,看了看远方的山峰,俏皮地伸着小舌头,打起退堂鼓。
钟魁走到她的面前,背对着她蹲了下来。
“干嘛?”赵雪不解。
“你背你啊!”钟魁回头道。
“我是你姐,你怎么背我。再说,你行不行啊?”赵雪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红。
男人不能说不行,钟魁道:“这么说,你该减肥了。”
果然,赵雪闻言怒了:“闭嘴,你才该减肥了。不对,你这么瘦,能背得动你自己吗?”
钟魁个头长的快,但他营养充足,绝对算不上瘦,相反身材比较匀称。
“那就试试,不试试我怎么知道你胖不胖呢?”钟魁发现跟赵雪斗嘴,挺有意思。
“试就试!”赵雪扑了上去。
当钟魁将反背着双手扶上她那对极有弹性的大腿时,赵雪后悔了,不是怀疑钟魁想占她便宜,而是因为自己轻易地受了激将法。
嗯,手感不错,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王八蛋。钟魁心里暗笑,脚下突然开动,赵雪娇呼着,见钟魁背着自己,居然……居然跳下了悬崖。
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
赵雪脸色苍白,恐惧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