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间。
十分突然和隐蔽。
不见薛玉如何动作,手中的凤血剑轻轻地一托,这道杀招便烟消云散,举重若轻,一招便知二人实力上的高下。
秦若寒并不气馁,手中凤龠反转,这一剑她是化自那凤凰山下玉壁上的一招剑意,加入了自己的理解,施展起来却又像是练了十数年。
剑气逼人,她的才气远比她的血脉更是让人惊叹。
叮的一声,凤血剑又一次轻易地化解她这必杀一剑,这凤血剑的材质本身便是宝物,极为坚韧,否则硬碰硬,根本就不堪两剑交击所产生的巨大力量的一击。
可以想像,如果以薛玉的实力,运用真元操控这把凤血剑,其威力将不可想像。
即便不可动用真元力量,薛玉仍稳操胜券。
秦若寒十分顽强,明知道逃不掉,性格中不服输的念头就一直支撑着她,就是死也要让对方付出一点代价。
凤龠剑在她的手中,发挥到了她所能表现的极致,剑光闪烁,庞大的剑气和掀起的力量,硬是让薛玉退了一步。若是薛玉太过掉以轻心,恐怕得大意失荆州,落得个非死即伤的下场。
“找死!”见秦若寒不肯服输,接连抢攻,薛玉冷哼一声。
凤血剑自上而下,剑身要比寻常宝剑要细长,在秦若寒看来,则如布下天罗地网,不仅封住了自己的所有气机,更是力若万钧,她咬牙硬接了这一剑。
气血翻腾,双腿因受重力而深陷在湖边松软的沙滩之中,她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夜色中,她的脸色煞白,气息已经紊乱不堪,险些控制不住经脉中翻滚的真气。
薛玉见她硬挨了这一件,明显也是大感意外,不由赞道:
“啧啧,真是良材美质,假以时日,你必将成为江湖中的绝顶高手。可惜了,终究是你的运气太差,遇上了我老人家,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瞧你都吐了这么多真凤之血,真是浪费啊。”
“秦家的子孙,从不服输!”秦若寒猛吸了一口气,凤龠剑再一次挥出。
剑影之中,繁花似锦,秦若寒再一次倒飞出去,腹中多了一道口子。她卧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来,脸上却挂着笑意。
薛玉有些愣然,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自己手中的凤血剑,立刻恍然道:
“你是故意的,让这凤血剑饮下你的真凤之血!”
凤血剑剑尖刚从她的腹部划过,当然会沾上了她的血,那五彩凤血立刻消失不见,像是被剑身吞下一般。
蓦地,凤血剑发出一声清悦的啸声,似乎是在欢呼,然后剧烈地振动着,想要脱离薛玉的控制。
薛玉死死地握着凤血剑,不让它脱手而飞,一人一剑斗着法。只可惜,秦若寒身受重伤,她有心想乘机逃走,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感觉到凤血剑的力量在增长,薛玉却不敢动用真元直接灌入剑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血剑逃出自己的控制,向夜空中飞去,然后像是乳燕归巢一般,飞到了秦若寒的眼前。
秦若寒却连动手的力气都无。
“哈哈,真是峰回路转啊。”薛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姑娘,你就认命吧。”
秦若寒秀颦微皱,暗道自己这回真是时运不济,复兴秦氏的愿望总算恐怕再也无法实现了,不甘、忧愁、愤怒还有一股没来由的解脱之慨,萦绕在心头。
哎,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不啻于一声惊雷在薛玉的耳边响起。
“是谁?”薛玉连忙将秦若寒丢在一边的凤龠剑握在手中。
钟魁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是你小子?”薛玉稳了稳心神,他白天时是见过钟魁,并不把他当一回来,“是来送死吗?”
秦若寒的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虽知道钟魁的实力深藏不露,比自己实力高的多,但又担心他根本不是薛老怪的动手,一面之缘而已,本就有惠于己,这下又白白多送了一条性命。
“抱歉,秦师姐,我来晚了。”钟魁颇有些不好意思,“这山太大,我多绕了点路。”
钟魁是认真的,军队空降时,雷老头硬是拉着他跟他说道说道,好不容易摆脱了雷老头,秦若寒不见了。
秦若寒却觉得这位便宜师弟的脑回路格外清奇,都这个时候了,还道个屁歉。
只听钟魁道:“秦师姐,你且躺着休息一下,看我如何打发这个老怪物。”
“不自量力!”
钟魁抬起一脚,脚尖挑起湖沙,一颗颗干净细沙如同万千颗子弹向薛玉飞去。
雕虫小技耳,薛玉不屑地想着,他挥起凤龠剑,剑光回旋,编织成一面圆形的屏障,护住全身上下。
然而他的脸色忽地变了,细沙仍然从屏障中钻了出来,毫不客气迎面飞来,大骇之下,他猛地极调真元,又抬起左臂,努力护住面部,却露了上半身。
无数的沙子钻入到他的皮肤,咬入他的肉中,也是他实力强悍,没有再让这些沙子深入内腑。饶是如此,这无数的伤口,让他浑身伤痛。
更让他感到骇然的是,他自信在江湖中就算不是绝顶高手,虽然这次很是大意,但也很难有人能够如此轻易地伤得了他。
江湖中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年轻高手?
钟魁的身影忽然从原地消失了,待他重新出现时,已经抵达薛玉的面前,一拳轰出,自然之力中夹杂着龙象之威。
势不可挡!犹如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让人兴叹!
薛玉的身子被击飞而出,在半空中他连吐几口鲜血,却借着这股强大的力量,加速逃跑。
这个老家伙,倒是光棍!
看着薛玉落荒而逃的背影,钟魁摇了摇头,他担心秦若寒没人照顾,眼下山里还有很多修士四处乱窜,而军队搜索队伍也越来越近了,不敢去追,任凭薛玉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