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长生难道不比金银更重要吗?”白晓天摇头道。
钟魁看着雷云道:“事情总会有转圜的余地,不是吗?”
他早已将太乙山视作自己的自留地,尤其是灵气复苏的时代。雷云听得出钟魁话中所隐含的不容外人染指的意思,道:
“正是因为大家都盯着,所以还没有人敢真正有出格行为。枪打出头鸟,正是这个意思。在国家最高层面还未拿出真正方案之前,各方都只能悄悄地进行前期的准备活动,比如有人会出一个令你们无法拒绝的价格,来获得太乙山所谓旅游开发的权力,一旦政府放开,他们就拥有了先天优势。”
“我是缺钱的样子吗?”钟魁反问。
“你别冲着我表达不满啊,我只是举个例子。我相信如果你公开你的身份,没有人敢来这里找麻烦。”雷云耸耸肩。
吕诚志若有所悟。只听钟魁说道:
“那是以后的事情,但如果真有人不长眼,我可不会忍让。”
“好吧,这事以后再说。”雷云道,“我今天来这里,其实是想问你一件事。七天前,你是否去过镐城?”
钟魁脱口而出:“没!”
“你的班主任说,你请假去镐城参加了一场燕京大学举办的考前面试?”雷云显然有备而来。
钟魁拍着脑门,装傻:
“哦,对,瞧我这记性,七天前我是去过镐城。雷叔,你看我一个高三毕业班学生,马上要高考了,学习任务紧,脑子都不够使了,我得回家补补。”
“七天前,镐城东竺寺发生了一次神秘事件,我们怀疑一处秘境崩溃。现场勘察表明,有两个不明人物是怀疑对象。”
“那又怎样,我恰好那一天曾经路过那里,你不能因为我是修士,而且你所认识的修士,我可能离的最近,就认为跟我有关吧?”钟魁道。
“你别急着撇清啊,我们调动所有的信息,进行拉网式搜查,可惜一无所获,附近少量的治安监控,重要位置要么是没装,要么就是坏了没钱修,要么是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发现。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最后在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内部监控中,发现两个比较显著的人物,他们用餐完毕,在酒店地下停车场上了一辆越野车,恰好车牌跟你的车长的一模一样。”雷云像是抓住了钟魁的小辫子,“那个人是谁?作为一位公民,配合国家机关进行调查,应该是义务吧?”
哎,还是太高调了,我为什么要去高档酒店?钟魁暗恼。
“如果我说,那人是我捡到的,你信不信?”
雷云不为所动,笑道:
“你让我见一见,胜过千言万语。”
“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只要我能办到。”
“这事又没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又没伤害到任何一个人,东竺寺秘境已经报废了,没什么价值。所以,这事你给压着?”钟魁道,“要么我贿赂一下你?”
“你贿赂别人,也这样理直气壮和光明正大?”雷云哭笑不得。吕诚志这时说道:
“雷贤侄,此事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深究的好,那人我也见过,其遭遇令人同情。”
见吕诚志也这么说,雷云更加好奇,笑道:“还是让我先见一见吧。”
见钟魁点头,吕诚志示意吕远山带路。
望月观背后即是悬崖,白晓天以前经常盘坐在悬崖边上的一块巨大平坦的大青石上修行。
朱允炆已经在那里坐了很久,他望着山下云海,目光空洞。
“他在这坐很久了?”钟魁问。
“快三天三夜了。”吕远山答道,“开头几天,他躲在屋里看书,没日没夜的,尤其是关于明朝的,然后就是又看了几天电视,连电视都被他砸了。再然后,他就坐在这里了。我和白大哥怕他想不开,天天轮流守着呢,怎么劝都不行。”
“朱……嗯,朱前辈……”吕诚志想了想道,“他原本久在那秘境之中,虽有皇者之气护身,毕竟阴怨之气浸染太久,一旦逃离牢圄,身体反而不能及时适应,再加上他了解了世间变幻,过去种种嗔、怨、愤、恨之执念,全无寄托着力之处,如过眼云烟,心理受创,郁郁难解,导致他有些走火入魔之状。”
“他叫朱允炆,大明朝的第二任皇帝。”钟魁回头对雷云介绍道。
“不是开玩笑吧?”雷云讶道,不过有薛家老祖的先例存在,他倒不认为这是异想天开,看钟魁等人认真的神色,便知这真的不是开玩笑。
钟魁走上前,蹲在朱允炆的身边,故意道:
“要不咱去燕京,悄悄地把朱棣的陵墓给挖了,然后鞭尸一万次,给您老出出气?”
“胡说!”听了这话,朱允炆立刻还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