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他一直在水里
我叫亓非我,一名大二的学生,自打这年的第一场雪开始,我发现世界上某些东西已经超越了我所认知的范围,而我周遭的环境似乎已经被人篡改过,当然我不会傻到认为这一切都是围绕着我打转,只是因为我足够倒霉刚好碰上而已。就在刚才,我们所搭乘的公交车侧翻在郊区的一处公交站台旁。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或许那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
次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一曲古筝人断肠,词毕,千机眼眸处泛出点点泪痕,是夕日的老友渐渐远去,是此刻的故人不再相识。
“师兄,此战,我已强行解开所有的禁锢,此战,我必死。之后你可能得找寻我千百年,一定要找到我……”
抛开回忆,千机永远也忘不了昨天见到他时,他那疑惑不解的眼神,他分明在害怕。可能是自己太着急了吧,现在还不适合相遇,所以又再一次抹掉了他的记忆。
夜千机曾抹掉过无数故人的记忆,有被迫失去记忆的,也有求着他遗忘过去的。可不管如何,在抹去记忆的过程中,总会遇到记忆者大脑的反抗,记忆越深刻,反抗的程度越大,有的本体还会强行挣脱催眠状态,而他显然没有他夜千机,所以才会如此轻易的被抹掉。
“我可以说些什么了吧?”自打夜千机的手按在琴案上,闫天野就一直默默不语于一旁。
夜千机整理了下情绪,起身道“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我去见过他了。”
“他?那个学生?”闫天野若有所思,原来千机此时的情绪低落都是因为他,“但你也没必要因为他而放出那个疯子啊?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已经超越了一个疯子极限,这样贸然的行动,带来的后果你比我清楚。”这个疯子是个变执者,是毫无思想的异执者。
“所以我一直就在那里,我等不及了,只是想借此事拉他下水。”夜千机绕过案台倒了俩杯红酒,递给闫天野一杯,话到此他微微皱眉“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一直就在水里。”
“他一直就在?难道说他是异执者?”闫天野虽然知道有异执者这样的一类人存在,但除却夜千机之外,他没有见到过其他异执者,变执者他到遇见不少。
“他异执者的身份是摆脱不了的,我说他就在水里的原因是因为他身边竟然还存在其他异执者。”夜千机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这样啊,那能感觉到他是什么能力吗?”闫天野好奇,异执者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与变执者不同的是,极限范围内,他们还是能够自由的控制自身的这种能力。
“不能。”夜千机轻笑像是自嘲,“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我永远都看不透他吧。”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是作为第一个把他拖下去的人,很失落呀!”闫天野把手搭在千机的肩上。
“非也非也,按他这种路痴,自己什么时候掉进水里了都全然不知,最后自己被淹死了也毫无察觉,是真该提醒他一下的。”夜千机说这话,倒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遥想当天。
夜千机早早就预测到亓非我的出行路线,便毫不费力的易容成了32路公交车的师傅,车开到郊区处的一个公交站台,恰逢车里独留三人,然后预计的一切就井然有序的发生开来……
侧翻的车厢内,亓非我扶起白梦影,手臂挡在白梦影的头顶,俩人弓着腰往公交车的挡风玻璃出走去,挡风玻璃已在侧翻时全然破碎,车门处于头顶,挡风玻璃那里是唯一能逃出去的出口。车外的那个疯子还一直在攻击车身,导致他俩总是站不太稳。
俩人互相搀扶下,白梦影第一个看见了那个疯子的全貌,此人身着一套病号服,双目空洞无神,虽然他已经注意到了白梦影,但攻击车身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延缓,难道这不是冲我来的?
当亓非我把悬挂在头顶的公交车司机安全拖出车身时,他也看见了那个疯子。
“这是什么?实验室怪物?”亓非我注意到了那个怪物身上单薄的病号服,一抓就撕开了公交车顶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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