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这什么剑法?他、他会这样的剑法?”
东方颖楞楞得站在原处,傻傻得看得痴了,双眸简直要花了!身为魔教教主女儿的她,十多年来见过的各门各派的剑法有数十种之多,今日才算大开眼界,这是何派剑法,如此玄妙?她识不出半分!
有这样剑法的门派不会在江湖上毫无名声!还是什么隐士高人?这人到底什么来路,东方颖越发的奇了。
她思绪飞快流转时,十余回合项天择已斗败三人,时间方似流动起来。
道独孤九剑旨在迅疾,乘虚而入,后发先至,一招制胜!
快的那三人应接不暇,攻不得攻,守不得守,被牵着鼻子狼狈不堪!
此刻便纷纷倒地,配剑落至一旁,脑子还是昏的,眼前还是花的。
而项天择将萧别回原处,理了理衣裳,好整以暇、负手站立,看去三人很是不屑。顿了顿冷道:
“朕……在下黄政与你们无仇无怨,不管你们因何出手我既往不咎,亦不想随便伤人。在下无意多管闲事,方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随意抱了抱拳,项天择也不管东方颖,即要去黑马边——他与她不熟,替她解了这么大危机已是仁至义尽!累的马腿折了,他得给整正,要不然等会怎么跑?却今天这样耽误,怕是到不了驿馆,莫不得露宿?
想着心里烦躁,对妖女更厌恶几分,也怪自己,管什么闲事!项天择暗暗自责。
……
“喂,傻小子,小心!”
“王师弟,不可~!”
方至空地边缘,离蹲着的马渐近,那马似有灵性,见主人前来,鼻孔一张一合,硕大马眼炯炯有神,眼角竟有湿润,项天择只待好好摸摸黑马、安抚一番。
却听妖女疾呼,有人说什么“不可”,他遂心神一凛,亦感身后杀气扑来,不由大怒——想是那三人中有谁要取他性命,他都放过他们,还如此不知好恶,
当真以为偷袭能成吗!
于是想也不想,即使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
但听呼啸风起,看落叶杂草乃至灌木、地上掉的小枝杈皆被袭卷,顺项天择掌风掌势汇聚,
值那剑来,项天择一掌挥出,掌风强劲,所到之处万物后倾,仿如刮起小型风暴,那被唤“王师弟”的偷袭者嚇的瞳孔猛张,剑即脱手而去,人亦远远飞出,重重砸地。
方才受针、后又受剑、即又受掌,“王师弟”再难坚持,“噗”随即手捂胸口、热血翻滚喷出——这一番想是受了极重内伤。
“呵,”项天择恼的很,背手嗤笑,“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他如此狂气,叫那三人又是赧然又是不甘。
想他三人在江湖上早有名声,走到哪处谁不予三分薄面?本以为今会顺顺当当的擒个魔教妖女,给自己、给师门再挣名望,谁想竟出来个愣头青,TMD把一盘都给搅和了!
焉能不气?偏还不能不忍!
谁叫那人剑法、掌法都如此厉害!
三人随即相觑而后起身,其一人似三人中最长者,向项天择拱手,善意笑道:
“道友小小年纪功夫高深,我师兄弟三人佩服。看道友武功路数极为浑厚正派,定不是魔道中人。
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我们三看道友与这妖女一起,还以为是同她一伙,急切下就有了冲动之举,在这真心给道友陪个不是,还望道友莫多与我等计较。”
话停那人一顿,转看“王师弟”,严肃命他,
“还不快与这道友道歉!”
…那王师弟闻言愣了小会,才弯下腰作揖行了大礼道:
“对不起,这位道友。在下性子急躁有不当之举,还望道友莫与在下多计较。”
他这话一出,说得倒还诚恳,可眼底消逝的恨意项天择虽没注意到,东方颖却注意到了,不由斜眼、撇了撇嘴颇为不耻——呵,这些正道中人反没她魔道人来的干脆磊落。
而项天择对他那番话不以为意,仍是冷笑——
都想要他命了,只道个歉,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然身为天子,重生以来也除了不少人不少事,对这三人自不放心上,项天择无意再应罢了。
却听之前那人试探、小心翼翼地又说:
“无意冒犯,也是不打不相识。道友怕不知此人乃魔教教主之女,手沾鲜血无数。在下知道友无意参与,不知、可否将此女交予我等三人,以挫魔道、振正派之风?”
那人问得很谨慎,边问边注意项天择神情,却气氛本就尴尬不活跃,他这一说,更是迅速的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