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秋麦吐了一口气,走了就好,也免得尴尬了,反正这事儿就当没看见了吧。
秋麦这么想着,回了凌决的话:“是村子里的一个单身汉,姓莫,平时也不怎么跟村子里的人来往,我也就知道别人都叫他莫老幺。”
“哦,”凌决点头,没有多想,叫了秋麦,“走吧,就等着你的剪子了。”
那干瘦的年轻衙役一共给秋麦装了十五根番薯,秋麦挑了两根没有发芽的煮来吃了,给苗苗和果果尝鲜。
种下的十三根,藤都长得特别丰满。
秋麦取了剪子出来,拨弄着一窝苕母长出的六七根藤,将一尺多长的番薯藤剪下几根,每株就留下三四根藤,减下来的又分作三段,剪掉了枯枝黄色,便可以拿去插了。
前日里才下了一场春雨,土里水分也足,红薯藤本就靠着扦插繁殖,也是好活的。
秋麦和凌决佝着背在土里又是一番忙活,直到天快黑了,也没有种完,看样子明儿还得忙上一天了。
准备回去的时候,秋麦却没有忘了去瞅瞅她种的土豆。
土豆就种在扦插的番薯边上一行地里。
四个土豆是混在番薯里,被朝廷当作番薯发下来的,凹凸不平,相貌丑陋。
但土豆身上的每一个坑都有芽点,只有有坑的地方,才能长出小苗来。
种的时候,秋麦把土豆切成小小块,打了窝子,又堆了些拌了灵泉水的草木灰,土豆涨势喜人。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秋麦觉得喜滋滋的,忙了一天,本是腰酸背痛的,这一会儿也不觉着累了。
背着背篓,扛着锄头,欢欢喜喜的和凌决把家回。
第二日,秋麦让凌决独自去坡上栽番薯,苗苗和果果却要跟着去。
秋麦允了,她却没有出门。
因为今儿是和醉仙楼约定好过来取酒的日子。
还是那头骡子拉的车,车夫也没换人,胡掌柜依然不苟言笑,方顺依然装着面无表情,却在胡掌柜没看见的时候,冲秋麦吐了吐舌头。
“咯,这个拿着,你看放哪里,别给别人瞧见了,拿回去给你家公子。”
方顺子找借口和秋麦单独说话,已经是他每次来都会干的事儿了,只是每次借口不同,先说想拉屎,后来借口想喝水,想撒尿,反正各种借口挨着用。
秋麦递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酒坛子给方顺。
“咦,这是什么东西。”
酒坛很是精致,是又一次去买酒缸子时,秋麦跟着去瞧见了,觉得好看,就买了几个回来,想着装一些特殊的酒赠人还是不错的,酒坛子虽然也不便宜,却总比一大缸酒一大缸酒往外送划算。
赠品就是要量少、精致嘛。
方顺捧着酒坛左右看了看,伸手就要去揭盖在酒坛子上的封口。
秋麦一巴掌拍过去,打开了他的手,不客气的瞪了方顺一眼,“不怕回去了你家公子打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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