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很多闻讯赶来的村民站了一圈。
严刘氏顶着满头血撕打着严菲,不多时,严菲就已经伤痕累累,特别是在撕打中扯掉袖子的胳膊上,青一片紫一片,还有红肿的脸颊、嘴角的血迹,一个被迫害小孤女的形象尽显无疑。
严菲觉得差不多了,所以她使出全力将严刘氏推开。
好巧不巧,严刘氏在后退时,不小心被身后的一颗石子滑翻在地,她的屁股刚好坐在了被扔过去的铁铲子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从屁股烧起,严刘氏一蹦子跳了起来,刺耳欲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三婶,你别打我,野菜我挖来了,我没有偷懒,你不要打我了。”
严菲瞟了眼缓缓向这边走来的老村长,颤抖的声音唯唯诺诺的响起,漆黑的大眼中充盈了一汪秋水,水光潋滟,好不可怜!
“这是怎么回事?严刘氏,你又在生什么事?”
老村长看了眼严菲凄惨的模样,然后望着撒泼的严刘氏厉声喝道。
“我生事?村长你瞎了不成,没看见我被这贱蹄子打的头破血流的吗?你们大伙不也看到了吗?给村长说说呀!到底是谁生事。”
老村长威严的目光扫向众人。
严刘氏见没人站出来说话,气急,大声疾呼:“这时候你们就别再装怂了,这不是明摆着事实吗?你们敢来看热闹,咋不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呢?”
严菲的眼泪在与老村长对视的时候,恰如其分的流了下来,那种缓缓流泪,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终于赢得了广大看官的同情心。
“老村长,您可得给小丫头做回主啊!这小丫头不容易啊!严刘氏心黑的嘞,把娃娃锉磨坏了。”上严家老妈妈率先开口了。
“是啊!老村长,您得主持一下公道了,这严刘氏欺压严哈子的独苗呢!他两口子可是为村里办事才出的事啊!”人群中又有一人站出来说话了。
严菲认出来了,说话的男子是她爹身前好友,小时候曾多次见过,会叫他全福叔。
老村长对着全福点了点头,转身对严菲认真地说道:“小丫头,你说说是怎么回事,爷爷为你做主了!”
“扑通!”严菲跪在了老村长面前,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叫了声:“爷爷”
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搭在她微微颤抖的嘴唇上。
“村长爷爷,你做主帮我把我爹娘留下的房子还给我吧!我一个人能养活自己,真的,最差我也能吃饱肚子吧!我爹娘的地也可以承包出去,一年到头给我袋面就行,我一个小娃娃吃的不多的。我不想饿肚子,太难受了!”
严菲声泪俱下的哭诉,把一旁的严刘氏看傻了眼。她暗恨自己平时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一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竟然还敢反咬一口,这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想要回房子和地?
“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那地和房你想都别想,那都是我家龙王保的,和你这个丫头片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今天不管谁说话,我刘春就在这放话了,你们让我不好过,我让你全家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