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燕羽虽虽已知道了让剑鱼存活的法子,却没有合适的人选来经营这个生意。
这人不需机敏,也不用懂得经营之道。唯一的要求是绝对忠诚。
因为她握在手里的只有一个秘密,秘密一旦泄漏,便一文不值。
现在只能暂时守着这个秘密不动生色。
谁知道没过几日,这个人选就出现了。
…
时间转眼到了三月初,朗园的草木褪去稚嫩的新绿,愈发茂盛。
水北阁院中几颗梨树枝叶交叠,架起一片阴凉。抬头细看,树上已挂满了水嫩梨儿的,娇小可爱,让那些过客也可以提前感受丰收的喜悦和希望。
晚膳过后,燕羽梳洗了,穿件白锻中衣,头发散着,就着一盏除了灯罩的琉璃彩灯,歪在榻上津津有味地看《史记》。
说来也奇怪,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燕羽看这些古书也有了兴致,原来可是一读就要瞌睡的。
唉!都怪这里的娱乐生活匮乏,怪不得男人喜欢逛妓院,听听小曲也是享受啊。
徐嬷嬷打发走了不相干的丫鬟,进了内室。
“嬷嬷今日劳累,怎还不歇着?”燕羽放下书来。
“姑娘,夜深就别看书了,仔细伤了眼睛!”说着摘下银钗挑了挑灯芯又回转身来,“今日我回府中,听说大姑娘要给姑娘做春衣。”
“呵呵,都三月了,才想起来给我做春衣!”燕羽看徐嬷嬷面带严肃,拉她坐在榻边,“可是有反常?”
“是,听说派的孙婆子来。”
燕羽一听笑了,“孙婆子,莫不是采买上大管事?这可是我们的老熟人,借了人家那么久的名头,这次可要见着了。”
徐嬷嬷仍就肃着脸,“姑娘不觉得意外?”
燕羽不解,“给姑娘们做衣裳本就是云想阁中的师傅,派采买上的管事并无特别呀。”
“姑娘有所不知,这孙婆子是大太太的陪房,也算府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姑娘回想前一次做冬衣,派了什么人来?”
燕羽神色有些尴尬,那时小燕羽并不注意这些。遂低了头,“我不记得了!”
“姑娘那时也没心思注意这些事情,那次是随意派了两个粗使的婆子来。”说着拍了拍燕羽的手。
“嬷嬷是说大姐姐派了这个孙婆来,别有目的?”燕羽终于跟上了徐嬷嬷的思路。
“姑娘吩咐过,要我回府之时,在春熙斋使上全力夸赞姑娘。还有前几天,借丫头的婆子被姑娘驳了回去。我看大姑娘定是起了疑心,可是马上接了姑娘回去又不甘心,这才派孙婆来朗园打探一二。”
徐嬷嬷有着丰富的内宅头争经验和敏锐的政治觉悟,让燕羽大感佩服,不由得年年点头。
“姑娘看我们是不是再加把劲,露些底细给孙婆子看?”
“嬷嬷的意思是?”
“也不用别的,只要姑娘足足地给了赏钱,孙婆和大姑娘自然惊异。以他们的见识,还当水北阁是入不敷出呢!”徐嬷嬷说道这里,难掩满脸的骄傲之色。
燕羽却犹豫起来。她虽然急于回府,却不想那么早暴露自己的生意。再说既知道了剑鱼之谜,当然想把这秘密转化为实实在在的银子。如果此时回了府,操作起来多有不便。
“还是缓缓再说吧!”
徐嬷嬷刚想再劝,可转念一想,姑娘怕是心疼银子吧。毕竟手里刚刚宽裕一些,自己却提什么赏给孙婆足足的银子,姑娘自然不舍。
“那我们如何应对?”
燕羽看见嬷嬷会意地笑着,也没多想,问道,“只需想办法绊住她,这孙婆子可有什么爱好?”
“甚爱杯中之物!”说完,两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