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只能耐心地劝。
“血块主要靠打吊瓶化淤,我可以正常上班,每天晚上去打吊瓶。”邵鎏不由分说做了决定,“我刚才看过日程,紧急的事情不少。我先根据电脑里的资料熟悉一下,你去车上把我的手机和包拿上来,顺便让黛黛回去休息,我会给她打电话。”
有条不紊地安排完,邵鎏便低下了头。
他一向强势,谢绝只能服从。
谢绝一路小跑,跑近车子后,他轻轻敲了下后排的车门,言宛黛摇下车窗,问:“怎么了?”
“邵律师知道自己失忆了,正在恶补明天上庭前需要的资料。让你先回去,他回头会给你打电话。”
真是他的行事风格。
言宛黛了然地点点头,她拉开车门下车:“我还是坐出租车走吧。”
如果在她回去之后,他恢复了记忆,那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谢绝抱歉地看她眼:“言小姐,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还特意让你跑一趟,真是抱歉。”
谢绝是唯一知道两人谈恋爱的人。
言宛黛看眼这个唯一的知情人,忍不住问出了口:“你知道我们分手的理由吗?”
谢绝为难地摇了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分手了,但具体怎么回事一点儿也不清楚。”怕言宛黛不信,他着急地解释,“你也知道,邵律师这人平常少言寡语的,不管有什么事情,他一向喜欢压在心底,很少跟人倾诉。没认识你之前,我很少见他笑。认识你之后,他的笑容明显增多。但你们分手之后,他好象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
谢绝到现在也搞不懂,邵鎏明明挺喜欢言宛黛的样子,为什么就分手了呢?
出租车来了,言宛黛跟谢绝挥挥手,上车离开。
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
“您的意思是说我合格了……明天就可以上班……好的、好的,没问题。”
言宛黛挂了电话,死气沉沉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开心地给赵宋打电话:“亲爱的,我找到工作了,明天开始上班。”
“富星达公司属于大公司,在那里的财务室上班肯定不错,恭喜啊。”赵宋替她开心,“出来吧,我请你吃饭。”
言宛黛很开心,坐车去了赵宋说的地点。
两人吃饭聊天,好不痛快。
下午,两个女人做伴去做了美容。
从美容院出来,言宛黛感觉浑身皮肤嫩嫩滑滑的,仿佛新生婴儿一般。
她哼着歌儿推开家门。
老妈正在厨房做饭,老爸在阳台浇花。
听到门响,老爸拿着水壶就出来了。
他冲言宛黛眨眨眼,言宛黛忙凑到老爸跟前小声问:“爸,有险情?”
老言小声说道:“陈顺明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你的照片,今天找着你妈拼命道歉,说是无论如何要当面跟你说声对不起。”
“谁是陈顺明?”
“昨天跟你相亲的那个。”
“那个死胖子啊,”言宛黛撇了撇嘴,“他讹了我三百块,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他了。”
老言愣了:“可你妈自作主张答应了,他今晚来咱家吃饭。”
言宛黛快疯了。
她“我,我”了两声,撒腿就往门口跑。
拉开门,她象逃荒一样的往楼下跑。
那个死胖子太要人命了,竟然追上门来。
不够恶心人的。
来到楼下,言宛黛不想开车,她跑到路口准备拦车。
目光中一辆有些眼熟的车子停靠过来,她正琢磨着在哪里见过这辆车子,只见陈顺明壮硕的身子从车上下来了。
言宛黛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只好站在那里看着陈顺明走近。
陈顺明一改昨天咋咋呼呼的样子,满脸歉意地看向言宛黛:“言小姐,昨天实在是对不起啊。”他不好意思地用手揉揉脑门,“我平常不这样,昨天失态,失态了。”
言宛黛皮笑肉不笑:“没事,这点儿小事不值当您费心来道歉的。我们算扯平了,您快回去忙吧。”
她希望他快走。
可陈顺明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乎上来了。
他挨近言宛黛:“昨天是我不对,你就别生气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往前一递:“这是一千块,你快收下。”
言宛黛拒绝,她身子后退:“不用,不用,几百块钱的事情,咱都别放心上了。我要是接下你这一千块,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