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继续工作了。
司以深早在狙击大赛的第一天晚上和队长苏承泽在训练场谈心的时候就已经向队长苏承泽请示比赛结束后请假去江川,苏承泽也批准了。
所以司以深第二天一早就从部队里出来,回家开了车去了江川。
同一时间,言畅也坐上了前往江川的动车。
言畅是上午十点多钟到的江川,她下了车后就直接打出租去了第一人民医院,进去后言畅直接到护士站问:“你好,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一个叫周扬的病人在这里住院?”
小护士说:“您稍等。”几秒钟后,回言畅说:“周扬……他出院了,就今天早上。”
“您是他的亲戚朋友吗?”
言畅精神恍惚了下,点了点头,“啊。”
“那麻烦您去看他的时候劝劝他,他才做了手术没几天,不应该出院的,风险很大。”
“哦,”言畅有点心不在焉,回了句:“好的,谢谢。”
说完她就转身往医院外面走去。
司以深开着车直接到了江川武警医院,去病房里看了还在休养的宋歌。
他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宋歌正站在窗前,背对着他。
宋歌听到开门的声响,回过头来,结果就看到了司以深,他很惊讶,没想到司以深会出现在这里,有些惊喜地笑了笑,“司以深?”
司以深扬了扬眉,走进去,问他:“怎么样?恢复的还行?”
宋歌笑笑,“嗯。”
“你怎么会过来?”
司以深坐到椅子上,双手交叉抱住后脑,身体往后仰着,姿态随性慵懒,勾着嘴角说:“知道了,就来了。”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司以深的话音未落,就有小护士端着托盘走进来,对宋歌说:“你该换药了。”
宋歌“嗯”了声,坐到床边,因为右臂被用夹板固定住了,他只能单手解开病服服扣子,脱下上衣。
司以深这才发现他的前胸后背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身为一名武警战士,受伤流血,再正常不过。
而且,纪律就是纪律,不该问的绝对不问。
宋歌端正地坐着,任小护士给她换药重新包扎,嘴上回司以深,平淡地说:“没什么打算,退伍,另谋出路。”
司以深听到“退伍”这两个字从宋歌的嘴里说出来,心里很不好受。
宋歌有多爱这个职业,有多爱这身军装,有多爱常年陪伴他的那把狙.击.枪,司以深很能感同身受。
就是因为太爱部队,所以宋歌才没有听从上级的建议转业到其他相关部门工作,他接受不了以后的日子亲眼看着其他的战士真刀实枪的训练和作战,而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再也不能抱起属于自己的狙.击.枪,再也无法扣动扳机。
所以他别无选择,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退伍。
很多人都觉得现在的社会很和平,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没有看到的地方,有多少中国战士守护着他们。
对每一位战士来说,没有岁月静好,只有负重前行。
每一位军人在穿上军装的那一刻就宣过誓,就把命给了国家和人民,只要国家和人民需要他们,他们便会义不容辞义无反顾地往前冲。
哪怕头破血流,哪怕英勇牺牲。
他们这些人,把青春都给了国家,到最后,却只能因伤不得不退役。
不是不想再继续保家卫国,只是再也力不从心。
“遗憾吗?”司以深问他。
小护士已经把药给宋歌换好,端着东西走了出去,宋歌正在系扣子。
他的手指顿了下,话语很平静,也无比理智:“不遗憾,也从没后悔。”
后来在司以深要离开的时候,宋歌突然叫住他,在身后对司以深说:“我没能完成的梦,交给你了。”
司以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答应:“好。”
曾经说好两个人一起去参加世界级狙击大赛的约定,到头来只能由司以深一个人去完成。
司以深开着车在路上行驶的时候突然发现有道身影很眼熟,他踩了刹车,从后视镜里盯着正仰头喝矿泉水的女人,随后把车直直地倒了回去,停到她的身侧。
司以深落下车窗来,扭头笑着喊言畅:“嗨,美女,坐车吗?免费。”
正在出神想事情的言畅被他的话语打断神思,撇头看过来,下意识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司以深笑嘻嘻,没正形地说:“跟踪你。”
言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