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这样安静地呆在一起,享受着周末惬意的下午时光。
后来有个小皮球滚落到了司以深的旁边,他捡起来,左右瞧了瞧,看到一个小女孩正犹犹豫豫地朝着这边走过来。
小姑娘梳着双马尾,大眼睛看看司以深手里拿的皮球,又瞅瞅司以深,脚步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着。
司以深笑着问她:“是你的小皮球吗?”
小女孩点点头,她慢慢吞吞地走过来,想要从司以深的手里拿走皮球,司以深起了玩闹心,他的手往旁边一躲,笑着说:“怎么证明它是你的呀?你叫叫它看看它会不会应声。”
小女孩委屈地瘪起嘴巴,觉得这个叔叔有点无赖。
司以深见情况不妙,刚要把皮球还给小丫头,言畅就从他的手里把皮球夺过来,嗔怪司以深说:“你干嘛逗人家?都要把小姑娘惹哭了。”她说着就把皮球递给了小姑娘,“来,给你。”
“谢谢阿姨。”
“乖,”言畅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去玩吧。”
小女孩本来都转了身要离开,但最后又扭回头来,特别礼貌地对司以深说了句:“谢谢解放军叔叔。”
司以深瞬间哭笑不得,“丫头,”他指了指自己的肩章和臂章,很正经地对小女孩说:“叔叔不是解放军,叔叔是武警,中国武警战士。”
小女孩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乖乖地说:“好。我记住了。”然后对司以深鞠了一躬,“谢谢武警叔叔。”
说完小女孩就转身蹦跳着抱着她的小皮球跑远了。
言畅在旁边忍不住地笑,司以深回过头来,她就撇开头,继续笑。
重逢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笑的如此灿然,司以深问:“有这么好笑吗?”
言畅强忍着笑转回身,微微歪着头对他说:“好笑啊,解放军叔叔。”
司以深对她这样调侃很无奈,只能无语地用舌尖抵了抵腮,哼笑了下。
言畅问他:“你们是不是经常被人误以为是解放军啊?”
司以深点点头,“嗯。”
“其实很多人都搞不清楚解放军和武警是不一样的,他们只是看到都穿军装,所以下意识就以为是解放军。”
言畅没有再说话,她若有所思了几秒,随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在夕阳隐匿在地平线的那一端时,司以深看了眼时间,站起来,言畅还坐在草地上发呆,他伸出手来,对她说:“不早了,我要回部队,起来吧。”
言畅仰头看过来,随后摘下他给她戴好的墨镜,放到他的手心,笑了笑,“你先走吧,我再坐会儿。”
司以深对于她把墨镜放到自己手心的举动哭笑不得,“行,”他俯身凑近了点,对她笑着说:“我们周日见。”
然后他的手落在了她的发顶,轻轻地拍了拍,“走了。”
言畅的眼睛在他的手掌困在自己头顶时微微睁大了些,她的头歪了点,躲开。
她抱着膝盖坐在草坪上,仰脸看着他,对他挥了挥手,“拜。”
男人转身的时候戴上了军帽,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言畅在他身后,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即扭回头来,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轻笑说了句:“周日见?”
她心想,明天应该就能见到吧?
隔天下午,言畅坐着电视台里的车到了武警总队,因为比赛是为期三天的,为了能更好的了解武警战士的比赛和日常活动,接下来的几天言畅等人要在武警部队里住。
几个人先是被一名武警战士带着去了宿舍,因为猎豹突击队的副队长白阮就是女的,所以被安排在同一间宿舍的言畅和潘文婷就和白阮在同一层楼,而且就住在白阮的隔壁。
俞则被安排在了猎豹突击队男队员所在的楼层,一个人住一间。
把东西收拾好之后言畅就抱着相机出门,按照安排她接下来是要参观一下武警部队的。
言畅等人跟着带他们参观武警战士,从训练场到格斗场,从枪械库到射击场,哪里都能看到武警战士训练的身影,言畅边走边拍照片,偶尔还拿出笔记本和笔来记录一下。
在踏进射击场之前言畅就听到里面有男人在嘻嘻哈哈地高声说话,带着她参观武警部队的战士向言畅介绍说:“这里就是射击场了,平常战士们想要练枪法就会从枪械库借枪出来,到这边练习。”
他说话的期间几个人已经走了进来,言畅一眼就看到了正拿着枪上子弹的司以深和他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