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尚文茹哭着抬起头,脸上的泪痕犹见可怜,哽咽着声音道:“姨娘……我可该怎么办?那个该死的道士说我是红颜祸水,就因为我长得好,他便这么说我,那个该死的臭道士,他这样说便是想毁了我啊……”
对此谣言,冯姨娘何尝不知道这杀伤力有多大,这对尚文茹来说,简直就是灾难性的毁灭,一个女子被说成不详,将来哪还有大户人家敢娶她做妻。
尚老夫人倒是说得轻巧,将她辛辛苦苦培养的女儿嫁与平常人家,这岂能让她甘心。
“起来,别再哭了!”冯姨娘冷声起来,尽管她有心想要安慰尚文茹,可偏是这个时候,她就越要冷淡一些。
尚文芯抬起手臂,用衣袖轻轻地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才站起身来。
“如果哭能解决问题,那你姨娘我当年就是哭个一千零一夜,也要做这尚府的正室,而不是做一个奴卑地位的妾室!”冯姨娘一扫往日的隐忍温婉,第一次如此冷静和铁血连在一块,可见她是真被气到了。
“姨娘……我只是不服……凭什么那道士说我是祸水,说三姐姐就是个福贵之人,我看这就是三姐姐指使那道人说的,我怎么可能会是祸水。”尚文茹将这一切的不满,全都归结于是尚文芯在背后捣的鬼。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原本冯姨娘就觉得此事蹊跷,那道士的话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些,如今听着尚文茹这么一发泄,她便觉得事情可能真是人为的,那道士所说的话,除了是针对三房,其他的都是针对她而来。
那道士会是谁安排的呢?既跟三房有仇又跟她有怨,会是府里的谁呢?
冯姨娘沉思着,如果真是这样,那符合两者的就不可能是三小姐尚文芯,她跟三房没有仇,跟三房有仇的是二姨娘,而二姨娘对她的怨恨怕是在心里也积了很多年了。
见着冯姨娘定睛望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尚文茹有些担忧地问道:“姨娘,你怎么了?”
冯姨娘回过神来,问她道:“你今儿个怎么就和你三姐姐去了祖母那的?”
尚文茹有些吱唔着,她本没想去尚老夫人的院子里,只是在路上巧遇了尚文芯,便想着借她的嘴去求了尚老夫人答应一个月后去看赛马,这样一来即能看到赛马又能跟尚文芯恢复一些姐妹情份,谁知会遇上这起子倒霉的事情,如若提前知道这事,她就算是不看那赛马也绝不会去尚老夫人的院子。
听完她的解释,冯姨娘也算明白,看这情形,尚文芯与着尚文茹遇上还真是一个巧合,那么,这中间是不是有她所忽略的地方呢?
“一定有的!”她低声地呢喃着。
“姨娘,什么一定有的?”尚文茹不明所以地问道。
冯姨娘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姨娘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尚文茹咬着嘴唇,心里又乱又恨,“姨娘,您不能不管我,要不然我这一辈子可就……”
冯姨娘见着女儿哭啼的小模样,梨花带雨泪嫣然,哪个男人看了不心疼几分,“四小姐长得美不是让人来说成是祸水的,你长得美是让你嫁入富贵人家里做正妻的,凡是挡你路的人,在你没有能力收拾他们的时候你就要忍,等你有能力收拾他们的时候你就要反咬死她们!”
冯姨娘一双含水的媚眼,在此刻看起来阴森狠毒,现在,她不能再一昧的只知道劝慰她的女儿,她必须要教会她在这内宅的生存之道。
“姨娘……”尚文茹委屈的小脸,还挂着恐慌的神情,她小心地问道:“那现在,我是不是还得忍,忍到你做正妻,我成为嫡出的那一天?”
一听到正妻二字,冯姨娘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挖出一个窟窿般的痛恨。
或许是冯姨娘一惯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尚文茹并没有留意到冯姨娘此时变化的神情,只是一昧地问道:“姨娘,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父亲的妻子?”
“住嘴!”冯姨娘阴狠地吐出两个字,眼神像冷箭一样直窜尚文茹的眼睛,吓得尚文茹连着打了好几个冷擅。
她有些害怕这样的冯姨娘,不由得哆嗦起来,身体连着退了好几步……
冯姨娘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老夫人准备给你父亲续弦,正妻却是提都没有提到我。”冯姨娘沉着脸,冷声地说着。
尚文茹一听这话,脸色更是一白,有些的足无措起来,“姨娘,我们得想想办法,必须得让父亲娶了你才成,要不然我们在尚府的地位就永远都不可能再提高,我跟文辉永远都将印着一个庶出的名份。”
想到这,尚文茹的心情就有些受不住的难以控制,她虽然是庶出,但她的内心是骄傲的,因为这府中,她是最貌美最有才情的,而她的姨娘虽然不是正室,却比府内所有的妾都要高上一等,好不容易熬到吕氏过世,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没抓住,那日后更大的机会摆在眼前时就会更加的无能为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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