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筱冉猛然瞪大了双眼,悚然一惊,仿佛有什么事就要破茧而出,她甚至忘记了如何呼吸,机械的除了死死的盯着文佩兰,她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思维能力。
“天娇,你好好听着,学着点。”文佩兰凑近曲天娇,压低了声音说:“听说过燕窝粉吗?”
曲天娇点了点头,“知道,美容的佳品。”别说是她,那些比她年龄还小的小姐妹,早就开始用燕窝粉保养。
“如果说,在燕窝粉里掺进了雪蛤粉会怎么样。”文佩兰得意的用拇指压在了无名指上,“只要指甲盖那么一丁点的量,日积月累下来,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是头成年壮汉,不出半年就一命呜呼了。”
“妈,你是说……”
文佩兰以手指压在了曲天娇的红唇上,“嘘”的一声,“别乱猜,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她就是英年早逝的命,福薄得没有那享乐的福气。”
“妈,如果说,李家那老头子也是该好好保养的年龄了。”曲天娇露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笑。
“天娇啊,这回你明白妈的良苦用心了吧,不入虎穴,焉得虎仔。”
“我就知道妈对我最好了,怎么可能会眼见着我跳火坑而不管呢。”
“妈,我都听你的……”曲天娇这才真正释怀,没有再生文佩兰的气。
“好了,夜深了,露水渐重,回吧,别吸了太多的寒气,生了病就不好了。”
声音越来越小,文佩兰跟曲天娇也越走越远,直到她们两人的背影淡出了曲筱冉的视线,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的牙齿打颤,浑身如坠入冰窖的寒冷。
江寒塑的冷血算得了什么,他会赤祼祼的压榨和拒绝,真枪实弹的出手,哪里狠得过文佩兰的阴险狠毒。
“妈,可怜的妈妈,原来你的死不是正常的寿终,而是意外。”曲筱冉咬着唇,柔嫩的唇都咬破了皮,渗出滴滴血珠,尤自不知。
曲筱冉泪如雨下,身体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全身软得支撑不住她自身的重量。
她的头一歪,重重的倒在灌木丛生的杂草里。
横出的枝条划破了她那滑嫩的肌肤, 一道道血痕也抵不过她心里的痛楚。
纵然是这样,也未能减轻她心里的痛。
她折下了一根枝条,使劲地在她的身体上划,一阵锥心的痛如闪电般的划过心尖。
只有借助外力的作用,才可以勉强的让她分散心底的痛苦,她以身体为代价,短暂的转移着她的注意力。
许久,寒露深重沾湿了她的衣服,由里到外皆冷的寒意,反而让她清醒的恢复了一点意识。
曲筱冉环视着四周,看清了她现在所在的位置。
不行,她得赶紧离开这里,眼看着黎明即将来临,等到天色大亮时,她就没有机会避开他人的视线离开。
曲筱冉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用不了半小时,佣人就会起床打理家事了,她必须在佣人起床之前,回到她的寝室里。
家里的佣人,长年在文佩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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