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桓生转头看她,见她抽收回手握着另一只手,好像很痛苦。
“怎么了?”见状,桓生赶紧上前替她查看,发现她的右手被划伤了,虽然伤口不大,但在不停的溢血,一滴滴滴落在地上和一旁的小树苗上,再看石壁上,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什么划伤了她,他也没有多去想,解下了头上的发带,替瑾歌将手包起来,先止血要紧。
看着桓生温柔细心的替她包扎伤口,瑾歌心中蓦地生出一丝丝暖意,竟是忍不住笑了。
“谢谢你啊,其实我经常弄伤自己,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桓生闻言,敛眉轻笑,复而调侃道:“可惜这次伤了右手,又无人服侍,看来你谢我的还多着呢,吃饭洗漱更……”
更衣,这个桓生真说不出口,便兀自笑了起来。
瑾歌见桓生嘲笑自己,便不服的争辩道:“我左手也可以啊!”
一边说一边还用左手做着吃饭夹菜的手势,但说完她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想到桓生喂她吃饭的画面,竟有些后悔……
二人说话的空档,大雨渐渐变得稀疏,淅淅沥沥的下着,想是雨的势头过了,渐渐平复了。但若是等雨彻底停了,那早已黑尽了,那他们只能在此度过一夜,没有柴火,没有光亮,亦没有食物,真的是又冷又饿。
他们都能想到这个问题,但关键是现在要怎么办?
“我们自行下山吧。”桓生提议道,他想着瑾歌手受了伤,怕是山上有毒的东西,还是尽快下山去看看为好。
“你能行吗?”瑾歌这吐口而出的质疑,换来了桓生紧皱眉头的观望,原来她一直不提下山竟是担心自己不行?
“你是有多看不起我?”桓生蓦地问出了这句话,让瑾歌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她内心确实是在质疑桓生,她是没有关系,这点雨这点山算得了什么,桓生那副斯文的模样,就不得而知了。
桓生侧目看了看瑾歌,没做多言语,率先走了出去,瑾歌也紧随其后,临走时,他突然低头瞥见了一旁的小树苗,几片沾血的叶子已然枯萎,他心下一惊,难道真的有毒?那更要快些下山了。
“你有没有觉得身子不舒服?”
见桓生这么问自己,瑾歌瘪了瘪嘴,毫不在意道:“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我没有那么柔弱啦,快走吧。”
见她精气十足,不像有中毒的迹象啊?
二人冒着雨,穿梭在树林之中,光亮渐渐变得昏暗,黑夜就快要袭来了,他们更是加快了步伐。
走着走着,瑾歌突然脚下一滑,一下子跪倒在地,膝盖狠狠地磕在了一块石头上,让她又是一声低呼。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她实在是郁闷至极,跪在地上不愿再动。
桓生见状,蹲下扶她,见她这副模样,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听见桓生笑,瑾歌抬头瞪着他,佯怒哀怨道:“你还笑!哼!”
“好好好,我不笑了,起来吧,我背你。”桓生柔声说道。
瑾歌被他这温柔的声音弄得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听他说要背自己,顿感惊讶,不敢相信:“背?你能背得动我,还下山嘛……”
面对瑾歌莫由来的质疑,桓生真是无奈至极,又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家伙,他只好笑道:“我若连你都背不动,那春香苑那晚是谁把烂醉如泥的你抱回去的?”
“抱?”瑾歌一听,震惊不已,她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晚是怎么回到柳府的……听桓生说抱,她更是难以置信。
桓生见她那模样,便整个蹲了下来,靠瑾歌更近,勾唇笑道:“对啊,像那日彦诗将温素抱回去那样。”
此言一出,瑾歌整个脸都绷着,满脸通红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脑海中不自主的开始浮现桓生抱着她的画面该是什么样子……
桓生正要将瑾歌拉上背,突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二狗的声音。
“小姐。”他快步跑了上来,看到瑾歌坐在地上,手上还缠着布条,浸出鲜血,“你受伤了?”
突然闯入的二狗让尴尬窘迫的瑾歌有了转移视线的借口,她耸了耸肩,问起二狗刚刚去哪儿了。
“我刚刚追兔子,然后跑到山那边去了,”说话间,他瞥了一眼桓生,摸了摸鼻头,正说继续说,桓生就见后面乌泱泱来了好多人,领头的是莫四娘,看那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干仗的。
“哎呀,小姐,你没事儿吧?!受伤了?哎哟哟……”莫四娘疾步走了上来,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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